导读:又值重阳,是与家中长辈同庆的节日。可在今天,我只能在记忆中回忆离开我们一载有余的太姥姥的面容。记忆中的老人的面容早已模糊了,只记得灰秃秃的平房前那佝偻干瘦的身影...
又值重阳,是与家中长辈同庆的节日。可在今天,我只能在记忆中回忆离开我们一载有余的太姥姥的面容。
记忆中的老人的面容早已模糊了,只记得灰秃秃的平房前那佝偻干瘦的身影、旁边是一片随着东风飘摇的枯黄。老人行动缓慢,身上总是穿着用蓝色布料粗制的外套,一年到头只能看见里面加减衣裳;带两道笔直的折印的灰色布裤被风吹得颤颤地发抖,显露出里面极其干瘦的两条腿,风停时才恢复原本的形态。太姥姥那时就有九十多岁了,可头发显现出一种发灰的白色,就连神情都透着灰黯,即便如此,老人胳膊上总是套着两只套袖,比衣服的颜色略深一点。
有一年春节回到了家乡,见到了太姥姥。老人行动迟缓,还拄着一根拐杖,比我还稍矮一截。听父亲说,老人很爱吃糖,可平日里只舍得吃些冰糖。细心的妈妈便买了一盒瑞士糖带来,叫我送给老人。我缓缓走过去,老人从眼角里瞧见我走过来,颤巍巍地转过身来。我怯怯地把糖往老人手中放去。老人接过糖,缓缓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那样清澈明朗,教我着实吃了一惊,好像两颗明亮的珍珠,闪着水润的光泽。太姥姥的嘴唇无声蠕动了几下,再次缓缓地低下了头。
这是我与太姥姥仅有的两次见面之中印象最深的一次,但也是好几年前了。前几日又在楼道处碰见一位老人,眼中也闪着同太姥姥一样的光芒。大概眷恋自己的骨肉是天下所有的老人的通病吧?
又到重阳,我又想起那平房前的身影。无奈,此时已是天人两隔。我有时简直不能相信,我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太姥姥,再也无法向老人传达我的思念。太姥姥,我不能相信您居然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因为这佝偻干瘦的身影已经深入我的心田,再无法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