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童年是一首儿歌,在长大成人以后仍然会环绕耳际;我却觉得并不然,时常回荡在我脑海里的,永远只是童年的几个片段,那些片段并不能拼凑出从前那完整的生活情境,因为已有很多记忆被尘封在心底,往往只在孤身一人的时候,轻轻地一点点从尘封中走出,或是在目光触景之际,才渐渐有了清晰的回忆。几天前的一个夜晚,我从书柜旁边翻出一个杯子,上面的灰尘在外头射进来的灯光下看得非常清晰,谁知道那些灰尘经过了多长的时间,才从空气中沉淀下来,这灰尘好像往日的记忆,从不被想起到思绪的朦胧。我有点想让一段记忆清晰起来,虽然我已经不知道杯子里面装了些什么,但总觉得杯子里有些重量,沉甸甸的。旋开杯盖,我看到里面是一整杯的用纸折成的星星,从表面看密密的一层,花花绿绿的,有不同的颜色。
纸折的星星积满一整杯必是得花费很长的时间,但我们那时却并不为此觉得厌烦,至今想起我好奇,那时的我,哪里来的这种“毅力”。曾经不少人通过零用钱的结余积累起了一定的“财富”,少则数十,多则上百,而结余起来的钱是用来花费的,折纸星星用的小纸条即是采购商品之一。以前买来这些纸条,下课时放在桌上摆弄,在放假的时候也不停歇,重复着把纸条打一个小结、压扁,然后不断折叠成一个五边形,再捏鼓,那时也觉得颇有乐趣。
眼前这一整杯花花绿绿的纸星星,不止是带给我它本身的回忆,那些以前在童年时流行过的一些小玩意也一下子清晰起来,仿佛就在我眼前。
记得最早开始流行起来的莫过于纸制的玩具,不必动用自己的累积的“金库”,直接去用美术课剩下来的纸,或者找一些废报纸、纸板,用一把剪刀,一些胶水就可以做了。纸做的飞机是最先流行的,它被称为“传统玩具”,是用一张纸对折多次制成,那时候不为纸飞机能飞多远,我们多是从样式有多新颖去考虑;而玩法也从传统的“比赛谁飞得远”变成“谁飞得高”、“谁飞得时间最长”……后来,纸制的刀、枪也横空出世,所谓的“东南西北”也非常普及,那时候,一张纸能在手中焕发出如此魅力,并能让我们的童年从中获得不少快乐。
不知道从何时起,陀螺这种小玩意进入了大家的视野,一开始都是在玩塑料做的,大概一杯口大小,手在陀螺上方的杆上一捏一转,整个陀螺就“啪”的一声掉在桌上旋转,此时桌子边总少不了几位玩家和一帮旁观者;到后来,我们便从小店购买逐渐变成自己制造,用修正带的齿轮,加上一根从学具袋里取出的小棒便制成了陀螺,它们也和纸飞机一般,也是千姿百态的。在童年的一些快乐时光里,永远少不了一群人围绕在桌子边上,看那几个旋转的陀螺。
关于童年玩具的细碎的梦慢慢清晰了,水晶球、玩具枪、玩偶等物,与之相随的它们的的一些精彩片段也在脑海里冒出,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那时的场景。回想当年为这些玩具而痴迷,并且疯狂地收集它们,现在回忆起来却想笑出声来,当然,这笑声包涵了童年那点美好。
回忆那段“无知”的时光确是很美妙,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关于那些玩具的记忆慢慢褪去,许多童年玩具的记忆就此步入尾声,直到完全找不到它们的踪影。昔日教室门口、走廊在玩童年那些玩具的一群人不见了,在走廊、操场奔跑嬉闹的人群消失了,变成了三两个人围在一起畅谈着模拟世界里的故事,在言语间还多了些五花八门的网络用语,每个时代与人成长的不同时期,玩具亦是有潮流的,少则数月,多则一二年,现在的潮流却把人们从现实转向了虚拟,大家注意在无数个发光发亮的小液晶屏上,那看似真实的虚拟世界里,我却多少有些拘束与不自然,因为,在大大小小的虚拟世界里,虽然可以开拓自己的社交圈,但那曾经让我们大有乐趣的日子却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我拿起曾经剩下的纸条,重复了曾经的动作,不得不说比以前迟缓了不少,虽然有的折叠步骤还在脑海留存,但多了不少不确定的地方,在自己几次重复尝试下,终于折成了一颗小小的纸星,轻轻放入那堆纸星之间,也算是对往日乐趣的一种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