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像丝,飘飘洒洒。
一只长长的队伍,踏上了去歌乐山之路。
走到桥上,雨丝为天空织成一帘幕布。些许雨丝留在我的衣服上。
我将包里的雨伞拿出,撑起。我回头,看见后面的同学,似乎没有带伞。我便把伞,往
后面移,她钻进了我的伞里。许多同学也纷纷地拿出自己的伞,同时也给别人遮雨。有三个同学同挤着一把小伞,一起前行。
我举着这把伞,和她走了一段路。
我的胳膊有些酸痛了,她拿住伞柄说:“要不,我来拿着伞吧?”
我松开了伞柄说:“谢谢!”
我看到她举伞的位置,明显偏我这里。一起挤伞的同学,永远都是撑伞的同学,离雨最近,甚至和没打,没有区别。也许,在他们的心里,打湿了衣服,没有保护朋友重要吧。
来到山脚,雨,似乎停了。但天还是阴蒙蒙的。她收起了伞,还给了我。我望着高高的歌乐山,心里有点悬。
我随着队伍,爬到了歌乐山接近三分之一。有一位女老师站在那里,微微一笑说:“加油!你们已经爬到了山的三分之一!”我有些口渴,拿出矿泉水,大口大口地灌进嘴里。
我继续往前爬,被一些同学远远地被甩在身后。于是,我加快了速度。我开始气喘吁吁,汗水渐渐地一颗一颗流淌在我的校服上。
又有一位女老师站在那里,冲还没爬上来的我喊着:“加油,希望就在眼前!”我好像又有了动力,爬了上去。
她问了我一句:“你觉得爬山累吗?”
我汗水浸透了我的校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累……真的很累……”
我真的追不上她们了,脚也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抓住了,不能动弹。我可能这一次,真的不能爬上去了。那从山脚一直蔓延到山顶的台阶,就像一条长龙蜿蜒盘曲而上。
旁边的一位同学,看到我停留在这里说:“快爬啊,快爬啊,你可不能拖班级的后腿啊!”
我有了信心,挣脱了那只无形的手,告诉自己:就算最后真的走不动了,我爬也要,爬上去!我的心房里,似乎有一束阳光,照进来,感到暖暖的。
要到山顶了,看到了一位男老师。
一位女同学对他说:“老师,快,扶我一把!”
他伸出手说:“可以啊,拉住我的手呗。”
我的脚感觉灌了铅一样,很沉重。我还是倔强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相信自己一口气是能走完的。
突然,我听到一连串用重庆话的吆喝:“卖冰糕,饮料,薯片,火腿肠等等咯!小卖部等着你们哦!”这个鼓励方式,真的特别又“吸引人”!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一抬头,看到是两位老师在吆喝。
我便往前走,一位老师自信满满地说:“还剩十六步,我数了的。”
我到了山顶,一位同学递给我一张纸。我擦了擦汗,最后一步,我还是感觉很吃力。
最后一位同学,我们没有丢下她。我们全班都在耐心地等着她,一直都在等着她,等到她爬上来。
她,上来了。
风,吹拂着每个人的脸庞,感觉凉凉的。
全班一起在这里拍一个集体照,似乎这一瞬间定格在了我们彼此的心中。
最后的六一,永远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