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就特别羡慕别人有一个暑假了。夏天的时候,小区里的哥哥姐姐,顶着烈日流着汗,滑轮滑、骑单车、跳皮筋、打陀螺、捉迷藏,那叫一个过瘾。甚至连他们呆坐在阴凉树上,无所事事地听着蝉叫,都是那么让人垂涎。
每当妈妈拽着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我总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纠缠着问:“妈妈,我也想上学呢!妈妈,什么时候我也能有暑假啊?”从幼儿园里回来,就跟放暑假一般,那心情总跟撒了花一样,充满了兴奋和渴望,满小区地去寻那些哥哥姐姐的影子。虽然他们不会跟我玩,但听到他们在院子里大呼小叫、吆五喝六的,我就很满足了。
现在,我们终于长成了小孩眼里的哥哥姐姐,终于有了自己的暑假。我会嘲笑那些跟着老师唱着“小白兔,白又白,爱吃萝卜爱吃菜”的小弟弟、小妹妹们。望着那些呀呀学语、蹒跚学步的小屁孩,他们是不是也会像我当初那样,也羡慕着我呢?想到这些,我就可着劲地在小区里疯颠了。同学们都认为学习压力大,特想回到幼儿园,因为不用写作业,而我却依然喜欢上学。
暑假的日程,安排的比平时要丰富得多:从从容容地写作业、听磁带;悠悠闲闲地喝可乐、吃水果。看几本诸如《哈利·波特》、《鲁滨逊漂流记》这样的小说。玩一会电子游戏,从“疯狂的小鸟”到“大战僵尸”、或是一遍一遍地在“越狱”、“生活大爆炸”的连续剧中过足隐。一天下来,我们似乎除了玩还是玩、玩、玩……真够开心的了。
当然,暑假里出勤率最高的就是轮滑鞋了。玩伴中少有人是起先就认识的,而是因为同样的兴趣爱好,从小区的四面八方走到一起、玩到一块。除了一位叫郭子仪的,其它我们都代之以“哎”了,这样的称呼没有不礼貌,反而更亲切、更熟络。
我们玩得最疯的游戏是“轮滑躲猫猫”。小区被马路一分为二,但这并不能阻挡我们把整个小区视为游戏的乐园。
躲猫猫分成两组,一组是躲的,一组是找的。这个游戏着实刺激,需要人人身怀绝技。躲的一组还要分成几个小队,有望风报信的、有诱“敌”佯攻的、有运筹指挥的,各尽其责。
做为躲的一方,我们最常用的战术是过草地、爬楼梯。因为草地在楼房后面,捉的人看不到我们。当然,有的时候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特别是穿着轮滑鞋在草地上行走,更是不易。所谓爬楼梯,就是踩着轮滑鞋上楼躲,轮滑的作用几近丧失,难度系数与踩高翘差不多了,轮滑鞋上楼容易下楼难。最大的问题是,一旦被敌人发现了,如果堵在楼门,就关门打狗、瓮中捉鳖了。
当然,我们还有一个看家的独门绝技,那就是“狸猫上树”。小区中心有个广场,广场上有一块草坪,草坪上种了几棵结实的树。穿轮滑鞋,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上树。这样的战术易守难攻,易发现敌人而难以让敌人发现。记得有一次我和郭子仪,还有一位叫“哎”的朋友上了树,在夏蝉的催眠与微风的安抚下,这位“哎”竟然倚着树干睡着了!幸好他坐的地方还算结实,不然就有可能掉下去把屁股摔成八瓣了。
暑假真是丰富而快乐的,光是一下午就够High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