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清阁的河边,总有不经意的发现。那时的我很好奇,地面上窜出了一条条蔓延的草经,青色,叶片很小,都是一团团的像细心扎起的小辫。
我从未研究过它的名,也没问起家人那草叫什么,只知道地面锄草时那份绿意留给我的是一种怜惜。那种感受来源于它开出的小花,小红点点,像是在辫子上插上了红钗,嵌入到草经里了。我还天真的想过把它移植到花盆中,当作花来供养。最后还是放弃了初衷,因为它的生命力很强,无需那样做。
那青色蔓延在地面上,点点红色映入眼帘,总是一种小巧玲珑。那种绿中一点红的意境就有了,仿佛给地面绣上了一条花被子,没有爬上枝头的韵味,却也能赏心悦目,那是一片清意,淡雅。
当我独自沉浸在对那绿色和点点红时,还有一种更让我感到新奇的草,那是能长灯笼的草。那灯笼挂在草经上,由绿变红,外面是一层薄膜。橘红色外膜像是灯笼的罩子,剥开外膜里面就挂着一盏灯,它也是橘红色的。有一天,我随手摘了很多,那就是红灯笼,挂在草经上在风中等着吹破,还不如保存起来。那挂着的是一片火红,热烈。
时间久了,总是看到那草儿青,灯儿红了,小手总是耐不住了,顽皮,好奇地摘了,当作自己对生活的情调。
是玩捏了,最过分的是把清阁河边的枸杞果摘了很多,放在竹扁里,拿起了一根针,当作珠子穿起了,那浆水都破了,还高兴地挂在脖子上,戴在手上,都不怕那颜色染在手上。还有那些桑葚,果子好吃,摇晃着,地上摆放一只大的竹篾篓子,吃到舌头上都是紫红色,手上都紫红了。那染色的是一片浓淡,融化。
青青河边草,悠悠水长流,灯儿风中摇,霞光云里走。那时我的记得有首歌叫血染的风采,我就是听着那首歌,窜巷子,哼着调,后来知道了还有首歌叫十五的月亮。
清阁给我留下的记忆依旧还是那样清晰,一种情调,一种情怀,一种情愫。总是那叫情的东西,时间越久越像发酵的酒,因为岁月叫做水,何时何地兑多少水才能恰如其分?给自己,给何人,总抵不过风景的草儿又青了,灯儿又红了。总是蓦然回首间,依旧灯火阑珊,草儿却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