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不到“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清”。目未睹“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更不见“双瞳仁剪秋水”。可你,小小的安静,却也淌出一片碧眼撞人心。
初夏的云纹点点,吹散了际空团团不安的烦躁。雨落西山的空蒙一语长逝,瑟瑟暖暖,凄凄闹闹,在夜的乐章打击出丝丝纷纷扰扰。星星的街角,打翻了油漆般忍不住划下涂鸦的呓语,狂呼着这片思绪下的埋伏。聒噪的初夏哟,静静些,听我,听我慢慢地吟唱,吟唱……
你,生为五月,活在六月。夏花绚烂的在你身上泼打出生命的意义,光耀下的你,层层涟漪,不知承载了多少渴望人的眼。你活在六月,奔赴九月。那双明净的眼,一直追随着落叶的飞灵。你,是眼,如此清凌凌的挤出丝丝忧愁。你,是眼下的镜,恰似烟雨却装在了我的眼,一波三折,正如李白笔下“对影成三人”般,让我追寻着藏匿在你眸子里的真真切切。你,更是眼下那片明镜的默片,红肥绿瘦渐染的湖面下,你却不屑这神采的艳丽,眼睛一闭一睁,还是如同寻常,不留下一点瑕疵。
你,正是伴我三秋六冬的朋友——这片伴我同生的湖泊!
从小,你就是那么清澈,那么清澈。即使没有六月荷花碧连天,即使寻不到满地黄花或杨柳岸。可你向往圣洁的心灵,却以深深被我爱上。大概是散月下的你折射出的片片清灵,让我想起了“小眼睛”,这个该属于你的名字。
昔日的小眼睛,还有外婆的破蒲扇,拼拼凑凑了我的童年。
大概是这个光景,夜空漂移般回到这处安息,可物是人非了些,外婆的童谣没了,破蒲扇没了,故事点播台也没了,剩下的只有这片值得我珍惜的湖泊。记忆里,我总是会用小小的瓦石击打出你疼痛的嘶叫声与奋起却又不忍心向我袭来的激浪。我总那么无心的认为这一切都是欢乐,都是欢乐。每每在夕阳余下时分,满载而归的泥巴仿佛与你有着不解的情缘,总喜欢透过你明澈的眼,去洗净所有被挨打的证据。渐渐,成了一种习惯,习惯每天与你对眼,与你微笑,与你说说关于我的欢笑与忧愁。
你是我的眼,你是我不变的依靠,可我,我确是你眼下那粒小小的沙。我总把你的痛苦作为我的欢乐。我会用脏兮兮的木杆去戳上你的眼,然后用泛起的泥淖去污浊你的心灵,你也许哭泣过,可你从未抱怨许多。记得曾经的我,将各种撕碎的“雪花”飘在你的身上,风的吹随,使你的明亮清澈披上了一层疑问,我总是那么脾的给你制造麻烦。可你,却在风的尾页里悄悄传递着包容与博大。
玻璃,琉璃。玛瑙,玉镯,水晶,琥珀……剪不断对你的描摹,理不清与你的意象。毕竟是十七个一年,除了爱,甚是一份情,朦胧胧,意切切,怎一个“爱”字了得!
如今,我只想珍惜拥有你的每一天。相信我,相信你身旁歪歪斜斜的篱笆,让月色凝烟作证,让星星点点书写,关于你,关于我的承诺:“别让我的眼常含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