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之上,一点淡墨氤氲开来,湖蓝泛白的布板上瞬得其韵,加之稀疏光斑点缀其上,这一片星空虽淡雅至极却生如夏花般烂漫。
那年夏夜,独自漫步于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风轻轻的,凉凉的,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掠过夏蝉,歌声萦绕;挤过心扉,使心房随风、随歌、随叶摇晃。
我漫无目的地随意游荡,忽得一阵“狂风”卷过,定睛一看原是滑轮老汉。随着他脚步的变换,*划过地面的刺啦声,和着手中音响的悠扬曲声竟显得极为契合,毫无违和感,让先前的一切声响都相形见绌一下子失去了色彩,整个世界无比暗淡,唯有那个身影焕发着生机,渲染了周围的时空,身后浮现出道道流苏。仿佛人世间的一切都被橡皮拭去——除他。等我缓过神儿来,那人却早已消失在了在灯火阑珊处。
我再也无心这样游荡,想起了阁楼上尘封已久的旱冰鞋,匆匆赶回家去,润湿了抹布细细地擦拭,不一会儿便焕然一新,在我眼里它较之前而言似乎更加多彩。
也不知老汉究竟姓甚名谁,每当日暮沉下山头,我便两眼放光,穿着滑轮在街道中穿梭。又是一夜,正当我滑过路口,那熟悉而又悠扬的乐曲便被风儿送入耳中。就是他,此刻我无比坚定。也不知该怎么开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前滑去,倏尔曲终,我急忙向身后望去,又一次不见了人影,长叹一声便要离去。到了巷口,突如其来的“嘿!”把我吓得不轻,身子瞬间失去了平衡。一双孔武有力的臂膀将我扶住,使我免于摔倒。接踵而至的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我只回了一个白眼儿,“有你这么为老不尊的吗?”
“你怎么说话的?谁老啊!谁老啊!我年轻着嘞!看看这一身腱子肉。”
我没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却是暴露了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这儿就咱俩你说谁老?一阵无情的嘲笑过后他却面不红耳不赤,我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那几道又新增的沟壑。“我可比你们所谓的年轻人年轻多了,身体倍儿棒,心态倍儿好,无病一身轻!”
之后整个街道就充斥着我俩的“互嘲”……
正值韶光年华,初次相见他便予我青春之礼,虽仅是一双轮滑鞋但他却给我演绎了自己滑出的一片新天地。
其实啊,青春,不只是一副面孔,一段岁月更为重要的便是一种心态。老骥虽伏枥,志仍在千里。毕竟常言道“人老心不老“吗!虽对于此我仍然很懵懂,但它就像是一股夏夜里的淡淡花香浸润了我整个心扉。让我未闻花名,却得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