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春风拂过发梢,鸟儿开始鸣叫,春雨翩翩舞蹈,万物渐渐复苏。熬过寒冬,投入春的怀抱,对着阳光欢笑,不惧残冬的余韵,向着希望与美好前进。冬未尽,已是阳春三月,早开的花...
春风拂过发梢,鸟儿开始鸣叫,春雨翩翩舞蹈,万物渐渐复苏。熬过寒冬,投入春的怀抱,对着阳光欢笑,不惧残冬的余韵,向着希望与美好前进。
冬未尽,已是阳春三月,早开的花,却被一夜的雪所埋没。
清晨,我的自行车后轮胎却被辐条扎了个洞,被沉重的车架压扁。父亲用力的把车子扛了在肩上向修车部走去,我紧跟其后。
出了小区,走在雪地上,松散的雪花被踩实,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响声和着稀稀疏疏的晨光,我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父亲,他头上黑色鸭舌帽挂着点点的飞雪,正弓着背,仿佛使他弯背的不是那辆车子,而是飘飞的雪花。
离修车部还有一段距离,父亲的双臂就开始颤抖,脸庞的雪不知不觉已经被热气融化了。顺着脸的轮廓流了下来。父亲左顾右盼,想找个地方把“负担”放下来歇歇。
我连忙迎上去,接过父亲肩上的车子。父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抬起了手,把帽子摘了下来,继续前行,头上白色的雾气缓缓地升腾着。
我扛着车子走在前头,父亲跟着我,一如我曾经走在他身后的影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蓦的回头,发现父亲正出奇的平静的望着我。我被父亲的眼神吓了一跳。
那一刻,在阴暗的光线下,父亲的目光如此的明亮,正如我心里波涛滚滚。他静静地凝视着我,眼里澄清的瞳孔不定地跳动着,仿佛是跳跃的火花。那火热中是一丝欣慰,正隐蔽在舒展开的眉宇间,一瞬间,我忽然觉得,那不再是看一个孩子的目光。
父亲的眼神没有一刻离开我,他似乎变得手足无措,一会带上帽子,盖上他那日渐稀疏的头发,一会儿又快步向前,似乎想领着我一块走,却又收回了脚。
那一刻,我感到了随着自己的成长,肩上的责任也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