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婆家出来,到公交车站,有好多人和我一样也在等车。这下心安了,这班公交车还没走。
像我这样学生模样的人并不少,有的是去附近的镇上的学校,也有的是去新余的,加之这是周日下午的最后几班车,人数之多,可想而知。
班车一来,大家都蜂拥而至。我走在后面,但幸运的是公交车的前面还空有几个位置。人都上来了以后,司机把后门关上了,然后从后往前开始收钱。
突然,一个四十多岁甚至更老一些的中年男子从前门走了上来,身上穿着在农田里干活的深色的衣服,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边叫“司机师傅,司机师傅”边抽出一支烟来,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个中年男子。在车箱中部收钱的司机走了过来:“什么事?”那中年男子也走向前来,把那支烟递给了司机:“麻烦师傅再等下,我家小孩回去拿东西还没来,等一下,他马上就来。”司机先生没说话,低头好像在考虑,司机先生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收钱。再看中年男子,他不知道怎么的,瞬间脸黑里透红。很多人都看着他还有人小声议论。
司机把钱收完了,中年男子并没有放弃,又拿起刚才的那支烟递了过去,“我只是怕他错过了这一班还要等好久。”似乎不等到司机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并不会放心,但司机也只是低着头,看着手里一把零散散的钱,又看了看中年男子。
司机的态度并不强硬,似乎给了答案却又没有。从年龄上看,两人并没有多大的差距。司机脚挪了一下,接过了中年男子那停在空中好久的烟,放在方向盘旁,然后缓慢地把钱塞进了公交车前面的那个放钱的铁盒里,司机问:“还要多久,我等不了他太久。”这时,中年男子的心才安下来,很快兴奋在表态:“不会太久,最多一分钟。”司机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自己的座位旁。
“来了来了……”中年男子叫着。一个黄色衣服的学生模样的人小跑了过来。中年男子一边叫着快点,一边说着多谢,然后退下了公交车。
车子开动了,少年上来了。只可惜,少年呀,你却没看见刚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