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活于距今千年的宋朝,生活于一个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但她却敢于冲脱世俗的偏见,以女子之身,端立于众文人之间,不扭捏,不畏惧,进而做到“别是一家”。她素手执笔,写尘世风景;墨笔流年,写尽杯中风烟。
她是温婉至极的女子,出生于爱好文学艺术的士大夫家庭的她,从小钟爱书籍,排斥正统社会提倡的女红。在开明父母的引导下,她畅游于书的海洋中,乐此不疲。但她并不满足于此,她不愿像其他的大家闺秀一样,局限于一家之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于是,在一个清朗的夏日午后,她划着小船,悠然漂泊在水面之上,不知不觉,已是黄昏,然而,游兴正浓的她沉醉于眼前景致,不愿归去。于是,她划着小船继续前行。蓦然间,惊起一片鸥鹭,平静的画面上陡然间平添了几分灵动。正如她在《如梦令》中描述的那样: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一代才女不但冲破家庭的牢笼,畅游于大自然之间,而且喝得大醉,她还以天地为纸,画出了那副少女误入藕花深处的唯美画卷。这样的画面,即便是千年后的几天,也不会多久,更何况是在封建礼教重压下的宋朝呢?
然而,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既然喜欢了,她就从不畏缩。
封建时代的“三从四德”告诉我们:妇女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但她却偏不这样。当自己深爱的丈夫面对兵变弃城而逃时,她没有盲目地“从夫”,而是深为其惋惜。于是,她在《夏日绝句》中写道: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她借用西楚霸王项羽失败后不肯苟且偷生、乌江自刎的历史故事来讽刺像丈夫这样投降逃跑主义者,为他们感到不齿。
不但如此,她也可以成为是那个时代女权主义的代表。在她的第一任丈夫赵明诚去世后,她又改嫁给第二任丈夫张汝州,这与当时社会提倡的“从一而终”的思想是背道而驰的,但是,当她发现张汝州娶她只是为她手里残存的文物时,而且为了得到这些文物竟对她大打出手。
李清照抓住他科举作弊把柄,一状告上官府,申请离婚。宋代法律,无论什么原因,妻子告丈夫,就得坐牢。但她宁愿选择牢狱之灾,也要誓死捍卫自己的*。
“不*,毋宁死!”这是何等的气魄!
她虽为女子,却活的何等豪放,何等洒脱,她不愧为那个时代另类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