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红樱满眼日,白发半头时。”星期六、星期天,我除了完成家庭作业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之外,还有一项特殊的任务——帮爸爸拔白头发,有时是十几根、二十根,有时是五...
“红樱满眼日,白发半头时。”星期六、星期天,我除了完成家庭作业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之外,还有一项特殊的任务——帮爸爸拔白头发,有时是十几根、二十根,有时是五十根、一百根……
爸爸的白头发原来只是稀稀疏疏的几根,是“万黑丛中一点白”,阳光下,那点点白发就像黑夜中一闪一闪的星星。可不知为何爸爸的白发越来越多,几乎把头顶都占领了,黑发几乎都看不见了,极少的黑发就像几颗浸泡在一杯牛奶中的小树,真是“白发生偏速,交人不奈何”啊!当我帮爸爸拔白头发的时候,那白发偏偏拔不下来,好像要誓死保卫自己的“领地”;要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白发和黑发绞在一起;或者,白发只偷偷地断下一截,另一截则在自己的“领地”里“生儿育女”。李白在《秋浦歌》里说“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很多时候,望着爸爸头上那一根根倔强、刺眼的白发,我想到了隐藏在白发背后的我和爸爸之间的小故事,那些鲜活的白发之中,有许多正是因为爸爸为我的学习生活过度操心而生的。
几年前的一个夏天,妈妈去山西出差,只留下我和爸爸在家里。没办法,爸爸只能“又当爹又当妈”——做“家庭主妇” 。爸爸每天除了工作之外还要做洗衣服、晒衣服、洗碗之类的家务活,保证我餐餐都有饭吃。我经常看见,豆大的汗珠从爸爸的脸上落下来。让他更难为情的是,像绑头发之类的本应该是妈妈做的活儿,他也得承担。一大早,爸爸就催我起床,简单地洗漱之后,他就张罗着为我绑头发。起初,爸爸把我的头发弄得乱蓬蓬的,就像一个鸡窝;有时把我的头发绑得歪歪扭扭,说像两棵歪脖子树也不夸张。后来,爸爸熟练了绑头发的技巧,便绑得越来越好,如果你看了我的头发,绝对认不出这到底是我爸爸绑的还是我妈妈绑的。爸爸会绑头发以后,经常有女孩子问我:“你的头发是谁帮你绑的,真漂亮啊!”我经常骄傲地回答:“哈哈!你肯定大吃一惊吧,这可是我爸爸绑的!”
有一次,我参加一个文艺演出,可是妈妈不在家,只好由爸爸送我去森林公园表演。爸爸连晚饭都没有吃,买了东西给我填饱肚子,快速地给我换好演出服,直奔森林广场,让叔叔阿姨们给我化妆。化完妆后,我要戴上演出专用的头饰,可是戴头饰需要盘发,这可难为爸爸了,而且现场又没有橡皮筋。爸爸听我说了这件事之后,焦急地对我说:“你好好地呆在这里,我去帮你买橡皮筋!”过了一会儿,爸爸就急匆匆地赶回来了,放下那一大包橡皮筋,不知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爸爸跑哪里去了?他要干什么?”我很好奇,也很担心。不久后,爸爸又赶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位美丽的阿姨。“淑玉,快站好,阿姨要给你盘头发了!”原来,爸爸跑走,是为了帮我找会盘发的学生家长来帮忙!我顿时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