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有些事,时隔多久我都不会忘记,就如一盏明灯,一直照亮在我的心中。
每天清晨唤醒我的不是清脆的鸟啼声,也不是那和煦的阳光,而是香喷喷的饭菜味,那时我还小,对每天早晨起来饭都已经摆在桌子上很是费解,以为母亲卧室的那个海螺也住着一个海螺姑娘,每天给我做饭。
于是第二天凌晨我五点多起来,藏在沙发后面想一探究竟。不一会隐约听到穿拖鞋的声音。心里很是纳闷儿,难道海螺姑娘也穿鞋?只见走出的这个“姑娘”型态像极了她。突然一阵强光射入我的眼睛,果真是我的母亲,我悄悄的蹲在那儿,看着母亲拿出菜板,熟练的刀功,很快的把肉菜切成了条状。突然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偷偷地看母亲在灯下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看见母亲的眼角好像多了许多皱纹,头发中也明显看出几根发白的发丝。我这才感觉到母亲老了,16年的岁月,不长,但是绝不算短,母亲悉心照顾了我16年,年轻,充满活力的她,如今,已被岁月的流逝,留下了一道道痕迹。无忧无虑的她,如今,为了她的女儿愁这愁那。岁月不饶人,她却无怨无悔。每当遇到困难的时候,母亲总是形影不离地陪伴着我。
记得有一次,由于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我生病了,一整夜又是发烧,又是拉肚子。母亲非常着急,她一会儿帮我量体温,一会儿帮我拿药。第二天早晨,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她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一脸疲惫的样子。我知道,她已经一夜没合眼了。可她仍然面带微笑地对我说:“可好点了?”听着母亲的话,我的心里酸溜溜的。
无论刮风下雨,母亲每天都要送我上学,临走时还要说那句永恒不变的话——“好好学习”。母亲努力地工作,而回报这颗望女成凤的心的却是一张张不太理想的成绩单。有多少个夜晚,我为此而默默地哭泣,哭得狼狈不堪,哭得第二天醒来眼前仿佛多了一块肉,哭得我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母亲像知道这一切,她不怪我也不打我,只是留下一句体贴话:“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了,母亲不会责备你,今后好好学就是了。”这便是世间最伟大的母爱吧。
每次早上起来,总要向厨房的方向看去,已经形成习惯,我向那边望去,还是那幅熟悉的画面:母亲站在那炒菜,还有,那盏还亮着的灯……
【第2篇】
我头顶簪花,一路走来一路开,朝向那明亮的灯光,我坐在轻舟上,一路飘摇一路浮,荡向那光明的灯塔 我肩披露霞,一路求索一路盼,奔向那温暖的灯火。那些深陷在风霜雨雪里的感动,那些被我埋藏在柴米油盐中的关心,父母的爱,是我仍稚嫩的心灵依赖的明灯。
——题记
有多久没和父母这样一起散步了,在往日,我总是以学业繁忙为由,将我们独处的时光缩到最短。我总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在外面受了委屈,宁愿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也不会想起找父母寻求慰藉。但这次,我揉揉有点肿的双眼,突然惭愧的想到,我自己尚且因为一张卷子,一份成绩单如此悲伤,在父母眼里,我日日的沉默,紧锁的房门,是否让他们比我还心急如焚。路旁苍老遒劲的松树枝条微微颤动的声音和被树木掩映的朦胧灯光,让我越发无法直视父母的身影。我再一次润湿眼眶。
“闺女”一声呼唤将我从思绪中拉回。和暖的风中,他们突然转过头,注视着我,风从他们额头上道道深沟轻轻抚过,却再也不能抚平,他们伫立在高大明亮的路灯下,微笑着,轻言细语“姑娘,以后有什么委屈都跟我们说,别自己生闷气,成绩不好了,咱们一起解决。受人欺负了,咱们一起去找他。你知道的,爸妈不想你多出人头地,只要你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我们就知足了。”我知道,这段话一定是妈妈说的。不善言辞的父亲,只能站在一边和着话语不停的点头,却带着微笑,无言的安慰着我。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他们,爸爸微微挺起的啤酒肚,妈妈有点儿走样了的身材。这些在平时全家都嫌弃的东西,在我眼里突然变的那么亲切。是的,他们没有光鲜亮丽的面容,也早已不再年轻。我的个头马上就超过了他们,可在我难过伤心时,也依然是他们,满眼鼓励的冲我微笑,柔声细语的对我说话,以一盏灯的姿态牵挂着我,照亮着我。
回去的路上,我出神地望着路边的灯,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拉着妈妈。就像握着两盏明亮的灯,温暖安详,坚定向未来前进。
我恢复了每周周陪爸妈散步的习惯,当我们共同沐浴在晚风中时,我总是刻意要走有路灯的那一边。我想,父母的爱就是这样,如微微拂面的春风,如温暖沁香的清茶,如天上皎洁的明月,更如那明亮温暖的灯光,这一盏灯,永远会在我的心间。是守候,是陪伴,是安慰,是鼓励,是温暖人心的力量。
【第3篇】
“道不尽红尘眷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北京喧闹的夜晚,旅店旁的天桥上,人头攒动,嬉戏声,叫卖声撞击着耳膜。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二胡声穿过了人群。直直的钻入人的心底。我被吸引住了脚步,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看到一盏发着昏黄色光的灯,和那灯下的两个剪影。
是两位苍老的卖艺者,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从不缺少这样的人群。在这不夜城里,璀璨的霓虹灯下,这样讨生活的人,很多很多,只是他们拉的从来都是《二泉映月》之类的悲伤曲子。这样的曲调还是头一次听到。少了份悲凄,却让人觉得绵长又悠扬。
拉二胡的是位老人,满面风霜,枯木似的手来回拨动着弦。站在她身边的应该是她的老伴儿吧,她和着弦声唱着调子,手上捧一个破旧的瓷碗,碗底零星有几枚硬币。她是个盲人,泛白的眼珠让她看上去有些许狰狞,令人不敢靠近。在他们头顶上,蒙着累累灰尘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他们笼罩在其下,天桥上满是来来往往的人,衣着光鲜,神态各异,匆匆而过,只有他们,不动也不语,在那盏灯光笼罩的一方天地下,倒像极了红尘中的看客。
都市的灯红酒绿渐渐转入地下。天桥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渐渐平息。那阵阵嘈杂声,终归于沉寂。天桥已无人,老人搀扶扶着老伴,一阶一阶走下天桥。
突然,盲眼老人趔趄了一下, 忽然踩空了一个台阶,眼看着她就将跌倒,站在旅店露台上的我险些叫出了声,而他身旁的老人将琴盒扔下,将脚垫在她的脚底。盲眼老人颤颤巍巍地站稳了,他才又拾起琴盒,拍拍灰尘,两个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携手走着。那盏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我愣住了,耳边忽然想起方才那歌声“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多变迁。”是啊,那么多人曾盼“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又多少人真的能遵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
我不禁想,也许真情就是当你芳华老去时,依旧在你身边,当前途灰暗迷茫时,一起携手并肩,当你即将跌倒时,在你踏空的脚下垫下一生的承诺。伴着一方灯光,看人间温凉几许。
想到此处,我不知从何处来了一股冲动,我冲下旅店的楼梯,赶上蹒跚前行的两位老人,在他们仍捧着的瓷砖里放上几枚硬币。它们顺着瓷碗落下,叮当作响,打了几个漂亮的回旋,安静的躺在碗底,老人们停下脚步,向我道谢,而我竟有些悲哀了。
我转回身踏上回去的路,无意见瞥见老人盲眼老伴儿紧了紧单薄的风衣。这才感到了周身的凉意,我裹紧了衣服,走过那盏蒙了灰尘的路灯。望着那盏灯我久久的出神,这暖色的灯光,即使蒙上了灰尘依然明亮。就像人间的真情透过冷漠与沧桑永远闪烁着光芒。那微暗的灯光,那灯光下的两个身影,变成了一道温暖的痕迹,永远留存在我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