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那只鸡最终还是要被杀了。外婆磨刀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的。随后,她一手抓住鸡脖子,要给鸡放血。屋里传来妹妹的抽泣声。弟弟撇撇嘴,悄声对我说:“不就杀只鸡嘛,有什么...
那只鸡最终还是要被杀了。
外婆磨刀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的。随后,她一手抓住鸡脖子,要给鸡放血。
屋里传来妹妹的抽泣声。弟弟撇撇嘴,悄声对我说:“不就杀只鸡嘛,有什么好哭的。”我叹了口气,不说话。
“帮我拿碗!”外婆瞪了弟弟一眼,语气生硬地对他说。弟弟悻悻地拿出盛了盐水的白瓷碗,放在地上。隐约的哭声更响了些。
外婆是杀鸡的老手,那只鸡在外婆的手上不声不响地被放了血。我把弟弟拉走,“别看了,”我边拉边说,“哄哄妹妹去。”他不情愿地进了门。这时候,妹妹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我忍不住说:“以后再买一只吧。”妹妹噙在眼眶里的泪水簌簌而下,再也控制不住了。
这只鸡是外婆买来过年祭祀用的,在家里养了几天。妹妹与那只鸡玩耍得很开心,他们在院子里奔跑,风扬起她的碎发,在阳光下显得那么耀眼。妹妹感情细腻,质朴,与这只早已决定了命运的鸡产生了深厚的情谊。
只见外婆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碗鸡血,放进厨房。过年用来祭祀的鸡是需要留“全鸡”的,包括血。这时,妹妹哭得更凶了,我和弟弟手足无措,无从安慰。
妹妹阻止不了外婆杀鸡,外婆也不会由着她的性子,改变早已决定的事情,这真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