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圈养网,跟爷爷奶奶打个招呼。星期六,我便在老家院子里撒起了野!
奶奶家养了一大群鸡,它们自然没什么素养,走得好好的,突然停下来,瞧它们,屁股一撅头一昂,像下蛋似的留下一堆排泄物;有时还不以为然甩甩头抖抖身子大摇大摆走了;有时还真像下蛋似的,“噢噢噢……”地叫个不停,头抬得快要戳破了天,好不威风,像那凯旋的将军昂首阔步……
就这样,没过多久院子里就成了望而却步的“雷区”,所以打小我就练就一身绝世轻功,我施展“凌波微步”,在院子追杀那只刚埋“地雷”的黑鸡,结果它没头没脑地缠在圈养网上。
鸡没意思,我又去斗猪,那帮傻大个,扔什么它们就吃什么,甚至连扔下去的石头也争先恐后地抢啊闹啊。受不了猪身上的“迷魂烟”,于是随手捡起一根木棒,指挥我那头“的卢马”(虽然它是只狗)去追,结果那小家伙摔了个四脚朝天。直到奶奶好气又好笑地大喊道:“天天哎,鸡要下蛋,猪过年要吃,狗也别玩了,小心被它咬,唉,听到没有,把猫放下!”
无可奈何,我扔下猫,撇了撇嘴,抄起镰刀跳到菜园里。那是牲畜的禁地,但却是我的乐土。我提着镰刀,雄赳赳气昂昂地在里面晃荡半天。我原本想追蛤蟆,但在乱喊一气才想起,蛤蟆都冬眠了。
傻笑一阵,只能继续晃荡。“啪!”又是一脚,呵,不知道第几个光荣成为青菜家族中的“飞行员”。玩着玩着,我就觉得无趣,索性蹲下来,赌气似的在地上乱划,呵,一个小坑映入眼帘。我漫不经心地又划了几刀,“哎呀,那个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顿时我萌生挖宝藏的奇思异想,于是咬紧牙关,不管三七二十一,像拔萝卜一样,用力一拔,原来是一只白手套。我没有气馁,继续挖,直汗如雨下,可战利品还是那只白手套和一些黑黑黄黄的碎砖。不过还真应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宝藏没挖出来,但那四四方方的坑活似一个地下停车场,这可把我高兴坏了,手舞足蹈般地大呼小叫,转身就拿起小汽车做试验,但一拍脑袋,哪有什么小汽车啊!一下子沮丧犹如潮水般涌来,但这沮丧来的快去的也快,才两秒我又阳光普照大地。你想想啊,在这“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意境之中谁不舒畅快活,谁不悠然情趣,谁不乐观进取,谁不宽容博大?这时,爷爷走过来一看我那“杰作”,心一惊,嘴边的肌肉抽搐不停,也不知是无奈还是生气,只听他说:“怎么跟个兔子似的瞎刨坑,快填起来,不然奶奶踩上就崴脚了!”我一听觉得不错,就填起来,但爷爷一走,我又把土刨出来,这可好,身后倒霉的青菜们一个个遭了秧,全都不见天日,拨了拨土一看,全部无精打采了。后来我又想把热水倒到坑里整个温泉,可运水时“装水车”不小心侧翻了,于是我忘了整温泉,一边玩去啰!
尽管没有新奇的玩具,知心的伙伴,但我照旧乐此不疲。原因很简单,这儿是生我养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