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像雪白墙壁上的一抹水粉画;像一片碧草原上的一朵艳花;像无数黑白相片里的一张亮丽彩照。童年,发生许多美好,令你忍俊不禁的趣事。
那一年,我七岁。又一天,我在奶奶家玩的时候,突然发现屋后一片草丛中多了两位新的成员——一只高昂着头的大公鸡,一只低眉顺眼,膘肥体壮的老母鸡在旁边的泥土中翻找着虫子。
下午,奶奶出去了,只有姐姐在楼上休息。我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好奇地看着这两只鸡,突然,那只母鸡一屁股在草丛中蹲下了,不起身了,我探了探脑袋,还是看不到。看着桌上那幅望远镜,“噔噔”上了楼,望向楼下。呀,我从望远镜中清清楚楚看到母鸡屁股下面有一只白白净净的鸡蛋。我顿时像被打了鸡血似的,连忙从凳子上跳下来,眼珠子一转,又有一个鬼主意诞生了。我悄悄地拿起桌上的哥哥的装着小虫子的盒子,跑到不远处,捏着一只蚯蚓,扔到母鸡不远处,看她被吸引到远处,连忙跑过去拾起鸡蛋就跑,手掌一接触鸡蛋,就感到一阵温热的温度从鸡蛋散发出来。或许是动静太大了,母鸡奔来,公鸡也闻声而来,我一见不妙,跑得更快了,可还是被啄到了几口,火辣辣地疼,像被针刺了一样。突然,我好想踩到了什么软软的长条物体,“啪”地一声摔倒了,随之响起了一声惨烈的狗叫,原来我踩到了狗的尾巴。那只狗顿时不复之前的一副温顺可爱的模样,凶相毕露,瞪圆了眼睛,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犬牙,令人心惊胆颤;那只公鸡“高调”地出现在我眼前,头顶上红艳艳的鸡冠,直直地立在那里,有一个词语叫怒发冲冠,说的就是这个吧。鸡头,鸡脖子周围的一圈毛不可思议地立在那,活像一只愤怒的公狗,母鸡没有鸡冠,但她张开翅膀,“咯咯”地朝我奔来。我连忙又站起身来,顾不得怕拍泥土,抬腿就跑,可没想到这些动物精明得很,那只狗咬住我的裤腿,死命拉住,公鸡绕到我前面,把我包围起来。匆忙间,我不小心把鸡蛋踩碎了,蛋清蛋黄流了一地,两只鸡看我的目光更凶了。看着这一个个小动物“凶神恶煞”地朝我围过来。暗道一声:不好。叹了口气之后连忙拔了几根草遮脸上,吓得闭上了眼。
“喔,天哪,怎么回事啊!”突然,我看见姐姐一脸惊讶地望着我,哭笑不得。原来,我在被追赶的过程中,脸上,身上粘了不少泥巴,辫子也散了,活像个小讨饭的。唉,以后我再也不掏鸡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