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姥爷的“素叠”
我们家住在市区,很少回隆尧老家探亲,一般是老家的亲戚朋友来访,每一次来便留下一两箱素叠。姥爷是隆尧人,很会做菜,春夏时会把青翠碧绿的细葱切成葱花,再佐以几点陈醋精盐麻油,似乎便是很好的下酒菜。加工素叠是他的拿手好戏,记得小时候我也很喜爱素叠,每次趁老爷小酌之时便也跟着偷吃几口。说是小酌,不知不觉间姥爷也就被酒香染红了脸颊。秋冬天气渐渐转凉,凉菜已不适合再做,姥爷就起一口大铁锅,将葱姜蒜赤酱以及诸如此类的香料跟片片素蝶翻炒,锅边升起阵阵烟雾,又被抽风机抽出,但总有那么几缕溜出门缝钻进了我的鼻子,酱香浓郁,美好到至今我都记得。出锅时素叠白色的外衣微微焦黄,挂着带着明油的红酱,怎能不诱人?一大碗米饭匆匆下肚,一盘素叠也所剩无几,还想吃,还没尝出味儿,姥爷挺起微红的脸颊,跟我说下次多做点儿。
虽说是从小就开始吃,但每每跟身边同学说起,他们总说没听过。一开始以为是邢台特产,就没想到是隆尧一处独有,心中也不禁替无法尝到素叠的朋友们感到惋惜了。
关于素叠的种种知识,全是从姥爷那儿听闻的。说是以前农民生活太艰苦,吃不起荤食,不知是谁就做出这种类似肉食的素菜,在隆尧一带十分有名。白色外衣应是面筋一类,里面的“肉馅”,听说是用红薯芡掺和了海带,芫荽,姜蒜之类,卷成圆柱形,蒸熟,就成了素叠。
在网络上查询资料,发现明朝就有记载,“煎饼薄薄一面焦,葱蒜海带精细挑,风味唯独隆尧有,酸辣鲜香任烹调”,也不知真假。如果就此来看,上文我说外衣为面筋的说法也可能不对,也许是煎饼一类卷裹而成,但我所吃过的许多素叠中外衣也无任何类似于煎饼的口感,也从未听姥爷讲起过,便就不做深究。
初三之后,学业加重,回姥爷家已经很少,近来对素叠之美味也颇有几分想念,与姥爷通电话交流了一下,说是今年还未吃过素叠,打算趁放假回去看看姥爷,哄哄肚皮解解馋。想来姥爷定要挽衣卷袖大展身手了。
【第2篇】
枣香阵阵 情意绵绵
金秋十月,又到硕果累累的秋季,再回老家,又见枣树,老家的枣树不像桃园梨园似的,专门围个栅栏建个园伺候着,它们大多生长在田垄地头,院角巷头,下雨了它们就享受水的滋润,阳光普照时他们就享受光的抚摸,四季之风吹过,它们又在风中一点一点地成长,有大自然的眷顾时它们就享受这难得的幸福,大自然忘掉它时,它依然在风霜雨雪中磨练着坚强。老家的人们更是懒得管它,即使这样,枣树依旧长过了屋顶,长出了墙头,果实依旧如约而至,香甜依然,毫不吝啬地回馈着人们。
金秋十月,枣树迎来了它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打枣季,说是打枣,也不过是用手或树枝摇晃着枝条,使枣掉落下来,扑簌簌的满地落枣甚是喜人。而自己掉到地上的枣十有八九是熟烂了或被虫子吃了。家乡的枣大部分都自己来吃,少部分吃不完的不得已才拿出去卖。
老家的枣和*的枣大不相同,老家的枣皮厚,枣核大,而*的枣核又小又细,以至于每每吃*枣都怕一不小心,枣核卡嗓子眼儿,老家的枣可没这忧虑,别看肉少,却十分香甜可口。老家的枣摘下来后用手或布擦洗两下就可以直接生吃,别觉着不卫生,枣上一点儿农药都没有,只有上头飘了一层灰尘。如果吃着哪筐里的枣长了虫子,那这棵树的枣就比别的甜,连虫子都赶紧来分享了。新鲜的枣洗洗放锅里蒸一蒸吃,别有一番风味,如果生吃是脆甜,那蒸过的枣就是软甜,手蹭一蹭枣皮子就裂开了,味道酸酸甜甜,刚出锅时就着馒头当“菜”吃,等凉了随手拿来做零嘴,简直是童年不可或缺的小零食。
脆甜的鲜枣可要赶紧去吃,不然就会变坏了。为了长期保存,人们也可以把枣晾在自家院子里或房顶上,等着水分蒸发后储存起来,这样一年四季都有枣吃了。煮米汤时放几个枣,枣就变成了糯甜香,米汤也散发出了阵阵枣香。过年蒸窝窝头馒头,少不了在上面放一两个枣,一出炉,面粉香和枣香便扑鼻而来,让你不由得陶醉在枣香弥漫中。
老家的枣正如老家的人,朴实憨厚,虽默默无闻但无私付出,不求回报。求学在外,回家益少,一到秋季便想起家乡的枣香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