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一座村庄在月光之下昏沉的入睡了,只有铁蛋坐在干草堆上凝望着山的另一端。“铁蛋,夜已深了,还搁那干啥呢?”一个沉重沧桑的声音从铁蛋身后传来,他扭头一看,一撮烟卷的...
一座村庄在月光之下昏沉的入睡了,只有铁蛋坐在干草堆上凝望着山的另一端。
“铁蛋,夜已深了,还搁那干啥呢?”一个沉重沧桑的声音从铁蛋身后传来,他扭头一看,一撮烟卷的火光给老人的脸上添了几分亮色,不用说,这肯定是爷爷。“去睡觉吧,赶明儿还要考那什么期末考试呢。”爷爷心疼地说。要知道,老人只有这一个孙儿,儿女都去了外地。虽说一家人现在吃穿不愁,但儿女也都无法从工作里头来看看这爷孙俩了,因此,铁蛋和家里那条菜花狗就基本是老人心中的全部了,哪怕是铁蛋破了皮老人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我不,爸妈明明说了今晚要回来的。”铁蛋望着那座山,期盼着那蜿蜒的山路上能出现一辆载着自己父母的大巴。
“这么晚了,车站是不通车的。”老人说着。“可能是出了些变故,晚几天回来吧。”铁蛋有些沮丧,不过他对这种情况也习惯了,便没有再追问。
“你看那苏轼写的那什么《水调歌头》,最后一句怎么背哒?”老人问。“‘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呀”,铁蛋明显不知道爷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月亮圆满之时人不能团圆是遗憾,但人家能转悲为喜,你怎么就化悲为更悲呢?”爷爷摸了摸铁蛋的头,说。
铁蛋豁然开朗,烦恼似被春风带走得干干净净的,月光下的爷孙俩此时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