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t when you harbor bitterness, happiness will dock elsewhere.
——题记
刚睁眼,窗外鸟儿编制的音符一个接一个地跳入耳中,却也不聒噪,倒还有几分韵律。推开窗,低头,一棵棵高大葱郁的树,黎明悄然穿透叶隙,稀薄的春日阳光勾勒被树影遮盖的朦胧清晨。
“有看到什么吗?”表姐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惺忪的睡意一下被惊醒,“嗯?”我有些不解,“看到什么?”“唉,没事,快点起床吧。”表姐摆了摆手。“哦。”我应了一声,又向窗外看了一眼。在视线尽头,有一棵稍显瘦弱的树,确乎是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小鸟,在树枝间跳跃。
今天就要回家了,说好的十日游也因为有事变成了三日游。“快点,一会儿赶不上了!”妈妈在楼下催促。突然缩减的旅游,我本极不开心更是听不得唠叨,“知道了!”我没好气地应了一声,背着包一头栽进车里,带起了耳机,与外界的世界隔绝。“叮”是表姐发来的一张照片——是一棵树,虽已是秋日,仍有绿叶掩映,还有一只小鸟站在枝头,憧憬着远方。
“谁像这棵树?”屏幕上跳出消息框,“谁像这棵树。”我喃喃自语。
车窗外,一道道风景闪过,涌动的人群穿梭着。像谁呢?朋友?老师?似乎对,又好像不对,人怎么会像树呢?我看着暗下去有亮起来的的屏幕,想要将它看透,但也是无济于事。手机没电了,被时间打磨得差不多了的好奇心,也灭了,我干脆闭上眼睡觉。在树下,有三个人站在那,最小的的在中间,小手被裹在温暖的大手里。
睡梦中,一条毯子轻轻地盖在了我身上,袭来春风般的温暖,半眯着眼,看见了妈妈温柔的脸。那瞬间,我想,我知道答案了,挪了挪位置,嘴角扬起笑意,沉入梦乡。
这棵树像谁,它没有葱茏茂密的枝叶,他没有无尽的荣华,它没有艳丽夺目的外衣,他从不诉说他的不易,它是翠绿中那渺小的一棵,他是宇宙中那飘渺的微尘。它,他,他们,打开了我人生的大门,在这条路上,陪我磕磕绊绊,终有一天,沉重的脚步声会消失在身后,那时,他们或许不能再给予我什么,但我知道,他们,一直会在我身后。家,本只是一个屋子,因为有了父母的爱,成了温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