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又是一个星期天的清晨,我们一家人衣冠整齐的到海边栈桥上去散步。一艘从远方驶来的豪华的大海船引起了父亲的注意,父亲依旧说起了他那句永不更变的话:
“唉!如果是于勒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眼看着,那只豪华的海船喷着黑烟驶进港口。远远的,父亲的瞳孔突然被放大,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于・・・于勒?!”父亲有些结巴的喊出一个熟悉的名字。我看到一直走在前面的母亲像是条件反射似的转过身,有些激动的问道:“什么?是真的吗!”母亲简直不敢相信。“你看,你看!”父亲兴奋的一边指着船上的一个身影,一边叫嚷着。母亲用力揉了揉眼睛,顺着父亲的手指看去。“哦,上帝啊。我们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母亲在确定那个人正是于勒时,心中说不出的高兴。我的两个姐姐也在不停地向船上张望,目光中流露出贪婪的喜悦。
“快走!”父亲迫不及待的向船上跑去,我们也跟了上去。父亲高兴的像个孩子。
十年的期盼,终于将我的叔叔于勒盼了回来。他的身上,寄托着我们全家的希望。
我们挤过人群,看到那个久别多年的熟悉的面孔,正是我的叔叔于勒。他正如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坐着豪华的海船,身穿华贵的礼服,身材略微的发福,胖胖的脸上泛着红光。看样子,这些年他过得很好。
父亲一脸的恭维,跑上前去和叔叔于勒搭话。“于勒,你终于回来了!”
于勒并没有像父亲想的那样:上来拥抱他,然后给他很多很多的钱,让他脱离贫苦,过上富裕的生活。于勒打量着眼前满脸皱纹的中年男人,先是一惊,然后是满眼的不屑。母亲也从后面跟了上来,“于勒,你让我们盼的好苦啊。”她一面说着,一面哭泣起来,好像在诉说自己过得有多贫苦。
然而,父母的话并没有使于勒有什么好感,他语气冰冷的说道:“你们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于勒的话让父亲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排练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了。“于勒,你在说什么呢?我是你哥哥菲利普啊!”最后只蹦出这么一句话。
“是啊,于勒,我可是你亲嫂子啊!”母亲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什么哥哥,嫂子的!”于勒无情的说道,眼中充满了鄙视。
母亲生气了,她大声怒骂:“于勒,你有钱就忘了我们了是吧?你忘记我们是怎样对待你的了吗?!你真是忘恩负义!”母亲放肆的怒骂引起了其他船客的注意,大家都向这边看来。几个打扮很漂亮的太太满眼鄙夷的看着这场“好戏”。像是在幸灾乐祸。
母亲的放肆也激怒了于勒,他喝斥着船上的水手将我们赶下了船。于勒的无情与冷漠深深的覆灭了父亲的希望。那一刻,我看到父亲绝望的面孔,原本是神采奕奕的,现在变得死气沉沉。而我的母亲依旧不停地咒骂着于勒叔叔。
夕阳的余晖,将我们一家的影子拉的很长。今天的遭遇就像一场梦境,一闪而过。却将父亲,母亲唯一的希望也扑灭了。从那以后,父亲再也没有提起过我的叔叔于勒。
【第2篇】
惊慌与恐惧是几天来父母脸上最多的表情,不知怎的,我在那里好像看到了一种不安的复杂情绪,为了避免再碰到于勒,我们改乘圣玛洛船,那是一艘豪华的贵族船,为此我知道,下个月我们的餐桌上将不会出现肉排。在船上,父母显得平和了一些,也许他们认为这种高档船是不会接受一个卖牡蛎的乡巴佬,父母的猜想是正确的,船上除了谈笑的贵族没有别的可疑人,于是他们靠在甲板上,露出一种被折磨后却安全逃脱的深深疲惫与庆幸。父亲说:“克拉莉斯,当年,是他罪有应得的对吧,我们没有错,对不对?”他望向母亲,眼中满是期待,像是囚徒等待着被上帝拯救与饶恕。母亲不自然的笑了笑,握紧父亲的手,像是在抚慰父亲又像在对自己说:“对,是他罪有应得,”父亲痛苦的吞咽了一下说:“可我看到他,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觉得……他不知道那事对吧,所以我盼望他回来,可……”“好了,菲利普,听着,不管他知不知道,我们,永远也不用看到他了不是吗?”母亲的脸上露出一抹艰难的微笑。
“菲利普,别来无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看见父母的脸同时变得惨白,战战兢兢的转过身,母亲在看到那男人的脸时惊呼一声,扑入父亲的怀中,我也愣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高贵的人,淡金的头发,穿着最流行的衣服,修长的手指拿着高脚杯,里面是鲜红的葡萄酒,有阳光射在他苍白的面颊上,透出淡淡的疏离,这张脸,好熟悉,是……“于勒。”父亲惊呼出声,是于勒?那个狼狈不堪的老水手?那个男人笑笑说:“哥哥,这么惊讶?我们几天前不是已经见过了吗?哦,我想起了,哥哥并没有认出当时化了妆的我,难道那个老船长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对哥哥说吗?”他依旧微笑,我却看到那天使般笑容下的冷漠。“哦,那个卖牡蛎的人是你?于勒?不可思议,为什么要扮一个又老又丑的人,怎么样,于勒,这几年好吧?有没有受累”母亲上前摸了摸他的头,仿佛要证明是真是假似的。“我很好嫂子,这是若瑟夫,对吧,真是个可爱的孩子,这是你给我的铜子。”他给我一个布袋,我打开,里面是十个金币。
后来,于勒包下了圣玛洛船,带我们一家去他在岛上的别墅,父母却一反常态,一直拒绝,后来也不得不答应,但我在他们脸上看不到应有的喜悦,却是另一种别样的不安。于勒叔叔对谁都微笑却有对谁都保持距离,唯独对我,他十分亲近,在我眼中,他是一个谜样的人,有一天,他洗完澡光着上身出来,我却在他那近乎完美的后背上看到了不下十条鞭痕,而他则无所谓的笑笑又穿好衣服,但我的母亲却昏倒了,父亲扶着船板大口喘气,面色惨白,于勒叔叔并没有关注母亲,反而走到父亲面前笑着说:“怎么了?哥哥,不用担心我,这个不算什么,比起我得知真相后的痛苦,不值一提。”说到后来,他的眼神突然狠厉,父亲大叫一声,眼光突然溃散,疯了,他大声叫着抱歉,手舞足蹈。
再后来,于勒叔叔送父亲去了巴黎最好的精神病院,母亲自愿留下照顾,二姐跟大姐向叔叔要了100金币,走了,叔叔带走了我,在去美洲的路上,他告诉我他以前的事:我18岁以前游手好闲,酗酒赌博,确实颓废了一阵,后来醒悟,恳求母亲原谅,由于手中没钱,母亲便将分给大哥的财产拿给了我一部分,可你也知道,我的名声不好,又有谁愿意与我做生意,时间不长,钱就赔了,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将我送去美洲,送行的路上哥哥说他相信我,让我好好干,我虽知他言不由衷却也很感动,可上船后才发现我根本不是去美洲做生意而是被卖进了奴隶营,最开始他们告诉我是中途送错了地方,我为着哥哥的相信,忍了,看到我背上的伤了吧,家常便饭,挨打是常有的事,后来我被一个商人看重,渐渐有了钱,第一个想到的是哥哥,本想去南美旅行后就回去却意外遇见了当时贩卖奴隶的头儿,他告诉我卖我的居然是哥哥,而帮他保守秘密就可以少给一半的钱,若瑟夫,当时,我觉得天要塌了。
叔叔说完后,沉沉睡去,我看着哈佛尔,随着船行,渐渐缩小,最终消失。
【第3篇】
旅行回来后,邻居们看见我们,连忙过来打招呼:哎呦,不愧是要成为有钱人了,就是不一样了!于勒那么有本事,才几年就发迹了,你们什么时候走啊?母亲说:“快了,快了。”说完,他急急忙忙地拉我走了。
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邻居们知道了真相。他们都疏远了我们。都认为我们一家是骗子。后来二姐夫也因此事与二姐离婚了。我们全家都不敢出门。
此时,在哲尔赛岛的于勒在拼命的工作,过了一段时间,他回到了故乡。“当、当、当”门铃突然响了。我开了门,见到于勒后,我的父母纷纷往后退了几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生怕于勒回来再赖上他们。父母那不屑的眼神望着他,说:“哎呦,这不是于勒吗?你不是去发迹了,怎么还记得回来看我们,而且如今落魄到这种地步,简直是开玩笑。”
“我确实富过一段时间,至于落魄到今天这个地步,说来话长了,今天,我是专门来还钱的!”说着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破布包裹,上面染了许多灰尘。大大小小的补丁覆盖了这块布。“这是我这五年卖牡蛎的积蓄100法郎,现在还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母亲用尖锐的眼光打量着他,说:“看来,你还是个人,还懂得还钱。既然如此,我把话说开了,以前你和我们家的恩怨,我就一笔勾销。从今以后,我们家与你就互不相欠,从此,你与我们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不送了!”话音刚落。“砰”一声,门重重的关上了。
于勒伤感地往码头走去,一艘“冒险号”船缓缓开来,于勒带着失落的心情离开了这个伤心地。他靠在船的围栏上。吹着迎面扑来的海风。回想起自己曾经的没出息。在默默的叹息。他恍惚的神情引起了船长的注意。
船长惊讶地看着他,不禁脱口而出:“你是于勒先生吗?”于勒猛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恩人啊,几年了,我找你足足五年了,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就是当年那个被你在一群恶霸手中救下的小伙子。”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小伙子原来就是你啊”
“你怎么会落魄到如此地步?”船长不解的问。
于勒把他由富有到穷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我当时从商赚了点钱,后来,有一桩大生意被我的同行骗走了,同时害我培了高额违约金,一无所有,现在的我在哲尔赛岛做苦工。船长听闻后,替于勒打抱不平,并热心邀请他来这里工作,给了他一个较高的职位。
于勒接受了船长的邀请,但是他拒绝了那个高职位,选择了从基层做起,他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船长尊重了他的意愿。
由于于勒勤勤恳恳地工作,他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也得到了船长的赏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于勒从一个无名水手蜕变到副船长,这七年的时间,让他更加成熟了。同时也让于勒成为了比当初还要富裕的商人。
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于勒的生意恰好就在法国。他回到了他久违的故乡。他独自一人走到街上,想起了当年在法国的生活,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条他熟悉的路口。
“卖报,卖报啦!”一个响亮的叫卖声吸引了他。一个身着朴素,面容消瘦的小伙子出现在他眼前,小伙子停下脚步。目视了他晌久。
“小……小,小叔,是你吗?”我是若瑟夫啊。小伙子激动地说。
于勒似乎恍然大悟,拍了拍他的肩头,“孩子,是你啊。多年没见,你长大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卖报?大哥大嫂还好吗?”
说到这,若瑟夫双眼泛红,哽咽了一下:“爸,爸妈在两年前出了车祸,死了。”现在,我靠卖报纸来养活自己。说着说着。一道道泪痕滑过他那消瘦的脸颊。
于勒用他那双温暖的手擦拭了孩子的眼泪,抚摸他的头,亲切地说:“孩子,你现在是个男子汉了,不能轻易掉泪。要坚强,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以后你就跟着叔吧,叔会好好照顾你的,不会再让你受苦了。小伙子点点头。内疚地说:“谢谢叔,我替我爸妈当年对你造成的伤害跟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能够原谅他们。”
于勒笑笑说:“那些都过去了,我不怪哥和嫂子。”于是,他牵着若瑟夫的手。逐渐消失在这人海中。从此两人过上了安稳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