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万仞,不知其名;山中有一户,户有二十余口,四世同堂,颇有家资。户主乃一七旬老人,亦不知其名,自称“愚公”。惩山碍于商贾,难沽余粮。
愚公者,颇具威风,其号令无有不敢从者。一日内集,喝曰:“尔等可携器具与吾共移此山,饮食衣饰悉数备齐,供吾等取用。”众人皆曰:“诺!”虽至山,齐开器具以移之。
数月后,未有功。县令闻之,窃笑不已也,至高山,扶须而讽曰:“汝等匹夫不通自然之理,强要逆天理被人情而行事,今本官贵架到此,奉劝尔等止如此无理之事,不至天下耻笑!”
愚公闻之,大喝曰:“狗官!安敢在此狺狺狂吠?我等奋力移山是为民生,干汝何事?尔不知遣兵助我,反倒在此妄称天数!”
县令挥扇曰:“本官正要助汝,而汝适才话语,真令吾寒心矣!”
愚公冷笑了数声,道:“吾不知汝何等样人?贼眉鼠眼,下流货色,安肯屈狗脊而舔吾足?”
县令瞪睛大怒,拔剑喝道:“汝想试我剑利否?”
愚公凛然不惧,持斧怒道:“我斧也未尝不利!”不料,失手而掷于县令之头颅,县令大叫了数声,当场暴毙于山上;死时双目不瞑,有惊悚之色。
愚公退了数步,赶忙呼子孙以应事变。其长子连叹数声道了句:“如此,我等性命休矣!此县令乃当朝权贵,因我县富庶请命来此,而今暴毙,其亲眷其肯罢休?!”
其次子不以为然,扶须道:“兄长此言差矣,是县令事先侮辱我等,丢了性命与我等何干?如朝纲败坏,非要伤吾等性命,吾亦有对策。”
愚公应了声,道:“愿闻其详。”
次子颇有些得意,曰:“其一,贿赂庙堂之朽木,既解危于此时,又可造福于后代,日后科举必能相助;若前者未果,可行其二,即招兵买马,招贤纳士,外结匈奴、乌桓等外族,内修政法纲要,便可改朝换代,做皇帝也未必不可。”
愚公大喜,夸曰:“妙哉!先行其一,再行其二!”
次日愚公携黄金白银进贡,至宰相府,宰相主薄遣家丁面呈宰相,愚公大喜。欲入门府,不料被截,有兵持矛曰:“汝之心意吾家主公尽已知晓,尽可放心!”愚公遂拜别而归家,此后十年来无音迅。
后听人言,其家中见其人,但闻其声,常在家中叹曰:“丞相!何故欺吾!但救我一人何用?哎!唉!早知如此,不移此山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