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中如今只剩下了你笑时眼角扬起的皱纹,我只能想起你那瘦可见骨的手臂,我没有刻意的去回忆过你,但你给我留下的记忆是我最后可以留下的,仅有的一丝温存。
——题记
病初
你刚得癌症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病,只觉得腰疼,疼得直不起来,自己开始吃不下饭,没有胃口。你只知道自己生了病,好像病得很严重,但没放在心上。到了这种年过半百的年纪,生病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平常了。那时快要过年,你提起精神准备家里过年准备的东西。寒冷的天气让你的脸色更显苍白,你佝偻着身子做这做那。
每次我周末从学校回来看你,你总会微笑着摸着我的手,对我表示亲昵的关怀。我忍住眼泪,笑着回答你所有的问题,看着你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我们谁都没敢告诉你,你的病情。
病中
我们诧异的是你的病情开始有所好转,你开心的度过每一天,过完了冬天,过完了年,你的脸色开始好起来,胃口也在渐渐好转。
你开始恢复像往常一样的生活,开始去散散步,回家看看电视、织织毛衣,洗菜的时候会轻轻的哼着歌,你还是保持着你的好心情。我来看你的时候,你总会拉着我的手说:“一切都好。”
病末
我们以为生命的奇迹最终会降临在你的身上,我们以为残酷无情的上帝会仁慈的放过你。可是今年年初,你的病情开始恶化,你日益消瘦下去,瘦的整只手臂骨头的印记分明。你本来坚持不住元,奈何癌症开始折磨你,你痛不欲生,躺在病床上,痛苦的呻吟。病魔把你折磨的好狼狈,你每天都得吃止痛药。他们看着你痛苦,告诉了你你的病情,他们说,你哭得像个孩子一样。那般伤心痛苦可以想象。他们说你开始变得暴躁,常常发脾气,又会偷偷地倚在床头抹眼泪,癌症把你折磨的没有了人样。
我听着大人口中你的病情,想象着你包受折磨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能来看你。
几个星期后,我从学校回来,他们说你已经逝世了。眼泪在我的眼中激荡,对不起,我没能来看你。
如今脑海中只剩下一个你的模糊的影子,能回忆起的只有你生前对我的点滴关怀。你烧的饭菜,你为我织的毛衣,都是我所怀念的。这是我仅有的回忆,我用我最偏执的方式来回忆你。
致我已经逝世的小奶奶
2013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