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微风习习,烟雨密密,杏花疏疏,一年清明又到了,太太的坟前焕然一新,那抹慈祥的微笑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太太年已八旬,一头的短发像罩了一层白霜,她满脸皱纹,眼睛深深...
微风习习,烟雨密密,杏花疏疏,一年清明又到了,太太的坟前焕然一新,那抹慈祥的微笑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太太年已八旬,一头的短发像罩了一层白霜,她满脸皱纹,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嘴里的牙已经快脱落光,一双粗糙的手上爬满蚯蚓似的血管,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皱纹,虽然经历了八十年的风风雨雨,那抹慈祥的笑容仍然挂在脸上。
寒假,媚媚到了回老家的日子,我就激动地又蹦又跳,比谁都高兴。沧桑的老屋,屋边的菜园,园边的情操,我亲爱的太太,构成了一副多么和谐的画面。我总是嚷着要快点去。
一到乡下,我就从车上蹦下来,直奔太太的住处,来不及敲门就推门而入。太太正坐在床上,一看见我来,赶紧起来,脸上的笑容如盛开的鲜花一般灿烂,拉着我来到乡间小路,我给她讲家里发生的好玩的事,总能把她逗得哈哈大笑。在我的记忆中,那是最美好的一段回忆。走累了,我们边一起在菜园里拔萝卜,我没有掌握技巧,只是把叶子拔了下来,我正疑惑胡萝卜为何不结果子,只见太太拿着铁锹笑呵呵地走过来,她弯下腰,用铁锹将土松了松,就将萝卜挖了出来,我们相视一笑。
回到家,太太又给我烧好吃的了,我帮太太摇着凤翔,火苗立刻蹿了上来,“噗“的一声,它们不停地跳跃着,相互碰撞着,太太的脸被火映照得通红,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
离别的日子又到了,我闹着不肯回去,太太又笑了,“没事,没事,下次再来。”那年我十岁,我没有等到下一次,因为学习,我没有再回去看她。而她,却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当我再看到她,她躺在了一个又大又长的 盒子里。
站在墓前,我忽然想起,太太嘴角一扬,眼角的皱纹向下延伸,笑的如花儿一般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