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菊花。香残。人依依,月悄悄,翠帘遮。有风拂过,埋首于案的我悄然抬起头,望着窗外凄深寒凉的月色,心中满目苍凉。万千心事浮上心头,杂陈的五味亦在心底泛滥。确是有些乏...
菊花。
香残。
人依依,月悄悄,翠帘遮。
有风拂过,埋首于案的我悄然抬起头,望着窗外凄深寒凉的月色,心中满目苍凉。万千心事浮上心头,杂陈的五味亦在心底泛滥 。确是有些乏了。我抛下手中的笔,伸了僵硬的懒腰,踱步走向客厅。隐隐还有些光亮,这么晚了,还有谁呢?
清凌凌的月光投射在冰冷的瓷砖地上,混着那暗淡的、隐约的黄光,似冥冥之中闪烁的,一抹艳人的而又蓄势待发的清冷力量。缓缓的,似是为了不侵扰这份清幽。冷光下,一个佝偻的身影蜷缩在一豆灯光之下,手握着一条天深蓝的裤子,那蓝似那广袤无垠的天空,似那迷茫而又无可寄托的惆怅,贴的脸很近,手拿着针线,在那缝补着。是外婆。外婆时不时疲倦地抬起脖子,挺起腰板,困倦地揉着双眼。可那腰好似怎么也、也挺不直。
鼻尖一酸,外婆老了。那个为了我无数挺直的身板再也挺不起来了,我知道,那座高山开始动摇了。正凝神间,外婆注意到我了,强打起精神:“这么晚了,还不睡啊?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煮。”我踌躇了一会儿,半天冒出一句:“面。”外婆也愣住了,又猛然醒悟,好似异常的欢喜:“好,我去煮给你吃。”看着外婆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那个身影小小的,在那昏暗的灯光下略显得苍白。
回到了房间,内心确似澎湃的潮水,久久无法平息。望着桌上横走楔形的文字,心中满是横走楔形的苍茫。我终于又握起了笔,以笔代银针,以墨代丝线,一笔一划勾勒出或轻柔或恢宏的画卷……
“面来喽!”我深吸了口气,再一次望了眼窗外的月色,凄楚寒凉,秋风萧瑟,落叶归根。心中亦有万千温情与繁华柔情,真好。不知何时,感动的种子已悄然埋下心底。
夜色。
温凉。
人还在,爱还在,心灵的种子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