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一直都在我们身边环饶,或许早已是最平常不过的一种感情吧。但就在最近,我忽然发现了有时候母爱也让人理解不了,真是奇怪。可到了最后我才明白了一个更始料未及的事情。
记得前不久,爸爸回家时带着一大袋子的药。爸爸从容地把它们一一拿了出来:两个小瓶子、一袋棉签、一瓶碘伏、一袋不明液体,外加一个针头。这是要给谁打针?仔细想想,我最近也没有什么毛病,那就只剩下妈妈了。
其实,妈妈腿上一直患有疾病,曾经看过医生。医生说,这种病只需安静地休养,休息个一两个星期自然会没事。可是作为母亲,她每天中午都要干许多家务活,再加上她还要上班,而工作所干的事又正好是后勤一些烦琐的事。所以这腿疾一拖再拖,最终到了打针的地步。
爸爸是一名医生,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接下了这次打针的任务。爸爸调好了药,推了推活塞,一滴药液从针头上冒了出来。我回头看妈妈,只见妈妈一脸忧愁,眼神黯淡,可似乎又充满矛盾与犹豫。真是奇怪!若扎下这一针,那妈妈该减少多少痛苦,为什么要犹豫?我正要问,可爸爸的针已经碰到了妈妈的皮肤,我只好欲言又止。
妈妈下意识地挡住了爸爸的手,仿佛若有所思,担心着什么。真是奇怪!妈妈平时最不怕痛了,这次怎么……最终,妈妈收了手。爸爸将拿着针的手轻轻一抖,那针便听话地扎进了妈妈的皮肤。爸爸熟练地推着活塞,小心翼翼,仿佛手捏着一个快要破裂的泡沫,一改平常的五大三粗。只见那白色的悬浊液缓缓进入妈妈的血管。我想妈妈终于能够摆脱这病痛了吧,我心中暗自为妈妈感到高兴。
谁知,妈妈忽然满脸忧虑地问了一句:“真的无法干活了吗?”仿佛一个孩子在寻求商量的余地。真是奇怪!妈妈不为自己摆脱折磨而庆幸,反而为干活儿担心。爸爸从容地说:“放心,只是两三天罢了。”这就更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后来我才知道,当这一针扎进妈妈的皮肤,妈妈的腿疾虽能好转,但在两三天内却不能剧烈运动,否则药效便会失灵。这也是妈妈忧虑的来源,原来妈妈担心两三天内无法干活,会拖累我们,才会如此的忧虑啊!
这时,我好像看见一滴米大的血从妈妈的伤口处渗过棉球,发出耀眼的光。此时我明白这一定就是那所谓“奇怪的母爱”的真正光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