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她在我眼中总是最美的。曾经我为她拔白发,忙活了半天,收获廖廖无几,那时,她笑了,如含苞开放;很多年过去了,当我已经不用搬小凳了,而直接可以触手可及她的头发时,我...
她在我眼中总是最美的。曾经我为她拔白发,忙活了半天,收获廖廖无几,那时,她笑了,如含苞开放;很多年过去了,当我已经不用搬小凳了,而直接可以触手可及她的头发时,我知道,自己长大了。
她依旧静坐在那儿,安静如一只乖巧的猫儿。我上前去为她拔白头发,半晌无言,她轻启朱唇问我:“怎么样?你妈是不是老得吓人了?”我装着若无其事,用手轻轻撩开她的头发,就看到几根明晃晃的白发,回答:“哪儿有,我妈年轻得很呢。”
她一如既往地相信我。我眼疾手快,不动声色地揪掉几根,只递了一根给她,她回眸,依旧冲我笑靥如花,可等我细看,她的容颜已大不如以前了。我想起幼时曾经捏着她的一楼白发肆意而大胆地笑:“哈!我下次估计给你拔白发,你就没头发啦!”她佯装生气,俏皮地冲我做了一个鬼脸。
我的指尖划过她的发,一如流星温柔地拂过漆黑的夜。我凝视窗外,有细碎的雨点在跳跃,越来越快,一场大雨转瞬而至,雨滴像倾泻一地的棋子,无从拾起,无从搁放。
轰鸣如血战沙场的大雨渐渐消逝,只在窗前留一行青苔,我回眸看着闭目凝神的她,默默祝愿她能永远感受我无尽的爱,直到两鬓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