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早在八年级时就略有耳闻,被他那独特的化学教学方式所吸引。我曾经在校园有时见到他,也被他那憨态可掬的逗样儿惹得忍俊不禁,再加上他的名字里有一个熊字,那被冠上“大熊”这样一个称号,那也是在所难免,却也当之无愧的吧。如果是熊的话,那也是马戏团里那蹬着自行车的可爱的黑熊,绝不是如我们学校某许姓老师那样彪悍野蛮的老棕熊。
对于各种各样的化学药品我们早已抱着新鲜的好奇心。但将引领我们探寻化学之路的竟是家喻户晓的大熊,这自然是让人在兴奋不过了。上第一节化学课时,我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等着大熊的降临。当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时,教室里出现了小面积的欢呼。西装革履,一个中分头梳的光溜溜的,
说的不好听点儿,油光水滑的中分是汉奸的标志,衣服上洋溢着一股子烟草的味道,和我那嗜烟如命的爸爸身上一样的味道,也正是如此,一下子拉近了我与他的距离。大熊的第一次来访,的确给我们每一个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家伙,他竟然在教室的每个角落都洒满了氨水,顿时,一股厕所里特有的尿骚味弥漫了教室的每个角落,我们都捏着鼻子做呕吐状,可偏偏有些重口味的人硬说这像松花皮蛋的味道,咳!化学老师真的是惹不起也伤不起啊。
记得有一次上课,似乎在上关于化学反应的条件,大熊以他那“伪娘”般的尖嗓子问我们:“如果我和袁道合在常温下不添加任何东西就能发生反应,那...”他略微顿了顿,接着说“我们两个,加了催化剂没有?”我们一起瓮声瓮气的说:“没——有。”“点燃了没有?”“没——有。”“电解了没有?”“没——有。”我们继续有气无力的答道。似乎发现了我们有一点颓唐,大熊便开始连珠炮似的说道:“被揍了没有?雷劈了没有?被蚊子咬了没有?被…脚气熏了没有?都没有是吧!那就什么条件都不写,就一个等号挂上面就OK了!”全场哗然,石化……
还有一次上酸碱性时,上到指示剂时,大熊拿出一小瓶的紫色液体,说道:“这便是石蕊溶液,遇到酸性物质便会变成红色,遇到碱性物质便会变成蓝色。”说完他便开始点酒精灯,怦!跟随了他四分之一个春秋的打火机“跳闸”了,怎么点都点不燃,打火机似乎卯足了劲儿要跟我们奉陪到底,对抗到底,死也不开火。于是,大熊一脸淡定的将打火机装进了口袋,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包小纸包,在讲桌上摊开,纸包里躺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大熊那玻璃棒沾了一点,在酒精灯上蹭了蹭,“擦擦”火花飞溅,一会儿,酒精灯便熊熊燃起,大熊沉着地说:这是最最最最危险的东西之一——超浓的干硫酸。”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已经被无所畏惧的大熊深深“折服”了。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敬畏,千万别把他惹毛了,万一他把那黑玩意儿趁你不注意弄点儿在你面包里,那你可真是欲哭无泪啊
课上到一半,大熊接着说:“如果要写化学式的话,不要写石蕊溶液,就写硫酸铜溶液就行了。”我们问为什么,他淡然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石蕊溶液的化学式也就这么点儿长。”说完,他便以他过人的臂长以绝对长度拉长,与“也就这么长”形成了天壤之别的反差。
又是一节化学课,听,他那清脆响亮的瓶瓶罐罐的碰撞声已经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