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稀奇古怪的同桌,整天叽里呱啦地说着游戏行情与电视情节,嘴巴好像中了邪,停不下来似的,不管是否面对严肃的事情,他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还说:“这才叫酷”。
“喂,你玩过《生死狙击》吗?哎,那个游戏可叫爽啊!用那啥尼泊尔军刀一刀一个,一刀一个, 那个什么 ‘雷霆之怒’,突突突……敌人被打死一大片……”。听听,听听,这个同桌又在做无线电广播了,他嘴里的“洪流”差点把我冲走。
他长着一对丹凤眼,眉毛如闪电,两颗大门牙像老鼠的大牙,有一次参加一个“咬瓶子”比赛,几下就完成了。他还长这一对招风耳,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镜片足有啤酒瓶底厚。一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似乎禁不起风吹日晒。可怕的是那张大嘴,跟麻袋似的,话装也装不完。
记得那次上完一节课后,我正在看书,他蹦了出来,笑嘻嘻地说:“哎,你听过一首歌吗?我唱给你听”。未等我回答,歌声已经开始了“买一个萝卜,剁吧剁吧切了吧……好玩吧?”说着,还眉飞色舞,扭动着身躯,抽出尺子,挥舞着胳膊,一遍一遍地唱着,闭着眼,陶醉在自己“动听” 的歌声中。我翻着白眼不理他,可他仍然不依不饶:“哎,我们再讲讲电视剧。你看过《少年四大名捕》吗?那个冷血迷死人了,那无情、铁手、追命也够帅……”。他犹如打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滔滔不绝地说着,我感觉我的耳朵被无数的蜜蜂在狂轰滥炸,赶紧冲出教室,否则我会吐血而亡。我回头望了望他,本以为他会因我的离开而失落,可他还在笑着……转身又跟其他同学卖弄去了。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刚刚和一个朋友搭上话“我上次去‘万达大玩家’钓娃娃机,我钓到一只小鸡,得了……”,“禽流感!”我话音未落,同桌又冒了出来,我那朋友久仰他的“大名”,尖叫着落荒而逃。我瞪了他一眼,火冒三丈:“你个话痨!”他一耸肩,竖着眼说:“切,话痨就话痨!”我怒到:“知道痨字为什么加个病字框吗?因为它是病,得治”!我以为他会生气,那曾想他吹着口哨,不屑一顾的样子,扬长而去。
话虽这么讲,没过两分钟,他又回来了,给我按摩,好话说尽“大哥,陪我聊天吧!以前是我不对……”“哼,没门儿,那我不成垃圾袋了?”
唉,这个“话痨大王”呀,他真的稀奇古怪,我有时也挺羡慕他的,他可以无忧无虑,快乐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