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岁月的老墙承载着斑驳的记忆,青石的缝隙里滋长着苔藓,薄薄的阳光照射下,留下了朴素老旧的时光剪影。舌尖上葛粉的味道尚存,往事依稀重现……奶奶是个纯朴的乡里人,过着...
岁月的老墙承载着斑驳的记忆,青石的缝隙里滋长着苔藓,薄薄的阳光照射下,留下了朴素老旧的时光剪影。舌尖上葛粉的味道尚存,往事依稀重现……
奶奶是个纯朴的乡里人,过着平凡的生活。拿着扫帚赶鸡,围着火炉看电视,坐在树底下唠家常。
我曾看过奶奶做葛粉,将葛根清洗干净,去皮,捣碎成粉末,晒干。
犹记得儿时,每每奶奶做好葛粉,拿出来晒干时,我便总是趁奶奶不注意,拿来铁碗和勺子,尽情地拍打着葛粉,用勺子舀起葛粉,放入碗中,再将碗向上一掷,这时,头发上、脸上、衣服上,连地上也全是白色的葛粉。要是奶奶见了,不免会嗔怪道:“又在这里玩葛粉!”我也不免得再吃两个“板栗”。我却总是不长记性,仅仅隔了两天,又旧病复发,尽情地扑打着葛粉。
奶奶烫制葛粉时,有条不紊。先将些许冷水倒入碗中,再将葛粉放入,用木勺轻轻地慢慢地搅拌,动作不慌不忙,有老年人特有的那种“慢”。葛粉在水中蔓延,变成乳白色,再往碗里倒入开水。葛粉经滚烫的开水冲泡后,就往外散发浓烈的热气,奶奶搅动的手如被大雾弥漫。从西边吹来的风,又把这乳白色的热气往东刮来。少时,一碗色泽清亮、透着淡淡清香的葛粉便呈现在我眼前。
奶奶知道我喜甜,总是会往里面加糖。我微抿一口,只觉舌尖滑过软糯香甜,抬头看向奶奶,忽地眼睛被刺了一下——奶奶瘦弱的身体微颤,被岁月镌刻的皱纹布满脸,诠释着生活的艰辛,原本清澈的双眸如今变得混浊。她常常独自坐在摇椅上,目光呆滞地看向远方,显得寂寞、忧愁。奶奶,你是在思念长年在外忙于工作的子女吗?
葛粉的味道在舌尖尚存,重新拾起珍贵的片段,我才蓦然明白:所谓孝,不只是供养,我们要多陪陪老人,因为老去的人倍感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