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爸爸的一个电话
窗外的阳光被树叶撕碎,透过窗户,撒在我身上。我漫无目的翻看着相册,回想起那年夏天的事。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蝉在不停的呻吟着,树在渗着树脂,人们不停地用手扇着扇子,可太阳还在孜孜不倦的泼洒着它的热情。我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询问着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妈妈却毫不理会我,仍旧心平气和的看着书。在我一次次的催促下,妈妈也耐不住性子,同意去爸爸医院看看。我坐上了车,抱怨了一句,见妈妈沉默不语,便开始往窗外看。不一会儿就开始想:爸爸这会儿在干什么?不会有很多病人吧?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爸爸的医院。在夕阳的照射下,我和妈妈来到了急诊科。里面便是科室,隔窗望去,几缕残阳照了进来,我看到了爸爸正在争分夺秒的写着病历。爸爸虽然已经大汗淋漓,但他还在目不转睛的仔细查翻看着病历。楼道里满是候诊的病人,虽然开着空调,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凉意,爸爸的白大衣被汗浸湿了,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只见他时不时提一提那早已被汗浸湿的白衣,或许这样可以让他获得些许久违的凉爽。他仍旧聚精会神地忙碌着,不厌其烦地给每一位病人书写好病历。
忽然,一对母子匆匆从我身边掠过,搀扶着妈妈的哥哥满脸焦急。只见他急忙走到诊桌前,焦急而又恳切地问:“医生,我妈妈这是怎么了,请您治好她!”爸爸面不改色,冷静的回答道:“孩子,别急,你妈妈不会有事的!放心,我会治好她的。”说着,爸爸拿起笔,写了个检查单,递了过去,那孩子用感激的目光看向爸爸,双手接过病理。“去吧,你妈妈还需要再做个CT,做完了你妈妈的病情就清楚了。”
一位病人刚走,爸爸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我在门外默默地注视着他,也不知多了多久,定睛一看,只见爸爸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从桌上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我猛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响了,连忙捂住手机,跑出几步,躲在一边。电话那头传来了爸爸沙哑地声音,“儿子,爸爸又要加班,今天可能回不去,明天一定回去。”
刹那间,我哽咽了,感觉喉咙被一只大手按住了,想说却说不出话,只能拿着手机在一旁心酸地擦拭着眼泪。
看着爸爸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爸爸不回家是为了医治病痛让病人早日康复,爸爸那么累是为了让病人和家人早日团聚。而我视乎不应该总在家里抱怨爸爸加班不回家。谢谢您,是您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大爱无言。
如今的我,抬头望向天空,天空还是那么蓝,但那个炎热的夏天带给我的记忆,却永远在我心中。
【第2篇】
那一刻,我长大了
“啪啪”,雨敲打着窗棂,向窗外望去,黑压压的浓云挤压着天空,雨,好似天河缺了一角般铺天盖地而来,银蛇穿梭于空际,雷鸣回荡在耳边。
“雨这么大,爷爷干什么去了?”望向窗外,心中不禁疑惑。倏忽间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我离开椅子,快步走到门口,将门缓缓打开,爷爷健步迈进家门,端着系着一根红绳的黑亮鞋盒。我满脸疑惑地望着爷爷微微泛着红晕的双颊,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瘦骨嶙峋的脊背略弯曲着。我快步走到爷爷身旁,伸手从爷爷左衣兜中掏出那块从不离身而早已被时间遗忘微微泛黄的毛巾,将爷爷头上的汗珠一点儿一点儿擦去。爷爷慈祥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目光。
“孙子的生日快到了,我买了双足球鞋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只是表达一点我的心意。”爷爷边说边递过鞋盒。我迟疑了一下,缓缓伸出手接了过来,不知为何,手略有些颤抖,打开鞋盒——竟是那双我早已期盼已久的足球鞋——无意间热泪涌出了眼眶:没想到平时和妈妈偶尔提到的想法,却被细心的爷爷帮我达成了,而且冒着雨,这一切,还不是都为了我?抬眼望着窗外淅淅沥沥渐小的雨,又看向已转身离去的爷爷。温暖、惭愧再次由心底泛起。
我眼前仿佛看到:爷爷推开门,风夹杂着雨滴扑面而来,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低着头,猫着腰,顶着伞,快步向前走去。
风越来越大,飞沙走石,风裹卷着枯叶像断线的风筝般飘飘荡荡,零零落落,好似“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宛若“沙溪风寒飞雪狂,风大不敢开篷窗”;如同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虽如此,也不畏风雨的洗礼,身影仍旧向着鞋店走去。
顶风冒雨终于走到了鞋店,推门而入。爷爷在货架间踱来踱去,踌躇未决,时不时低下头看看价签,紧皱的眉头上略显一丝焦急,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终于,爷爷在一双鞋前面停下了脚步,伸出满是老茧,古铜色的手,小心翼翼地轻轻拿起,托到眼前,看看鞋号,点点头,然后又把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仔细检查了好几遍,脸上露出些许满意地微笑。匆忙的结完账后,转身,迈着如释重负的脚步,朝着家的方向疾步而去。
手捧着鞋,纵目远眺,几朵浮云缓缓飘动,霞光在闪烁,时隐时现,我何时才能用动人的笔触描绘出来这栩栩如生承载着爷爷浓深钟爱的那一叶扁舟?我读懂了爷爷对晚辈的爱!
“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