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躲》
“马老师来了!快坐好!”张译丹从门外冲了进来,慌慌张张地回到了座位。
我们见此情形,一个个收回了笑容,菜市场在一刹那间变成了皇宫,静得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噔噔噔噔……”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紧张的不能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身体都在发抖。忽然,马老师走进了教室,一阵强大的气场席卷而来,他的目光扫视着我们走上了讲台,把书扔在了讲桌上,说:“开始抽背,把书交给组长。”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像有一只小兔子在不停地上蹿下跳,一下子凉了半截,妈呀!昨天没有背!今天一定凉了!怎么办呀?我才11岁呀,我可不想死呀!苍天保佑!老天保佑我!如来佛祖,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呢!可是不可能,马老师已经开始点名了,“陈……”听到这儿,我吞了吞口水,心提到嗓子眼,千万不要是我,千万不要是我!我在心里默念道。“美灵。”太好了,不是我。是陈美玲那个倒霉鬼,我松了一口气,但依旧不敢放心,因为在名单上,陈美玲的名字排在我的前面。我握紧拳头,死盯着马老师,生怕那张嘴里会蹦出我的名字,我开始冒汗,手心里也湿乎乎的,空气几乎凝固。马老师看了看下面的学生,又看了看名单上的人,终于冷冷地说:“陈禹睿……”
不是吧,我可不会背呀,完了!完了!我爸会一巴掌拍死死我的!这可如何是好啊?“前面那个,是叫陈妍卉吧?”啥,不是我?谢天谢地,奶奶保佑我呀,一定没我,一定不会叫我!
陈妍卉背的磕磕巴巴,也背不出个理所当然,再看看前面的马老师,她怒气冲冲,一下子把书拍在讲桌上,似乎讲桌都在抖动。无数子弹从马老师嘴中喷出,似乎要将陈妍卉打成筛子。我小心翼翼的往上看,可目光本能地躲过马老师的眼睛,她对陈妍卉说:“坐下吧!”
我连忙躲过马老师的目光,装作在写英语黄冈,才躲过了马老师的死亡凝视。不是吧,没被过训得这么狠?简直是狗血喷头,那万一挑到我,我不就小命不保了吗?我偷偷碰了碰旁边的孙绍杰问:“马老师,今天吃错药了吗?这么狠。”“不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说不定更年期了呢,小心点为妙。”他回答我。
“同学们,下课了。请……”听到了广播,我松了一口气,终于下课了,差点以为自己过不了这个鬼门关了呢。
【第2篇】
《乱》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下课。”听到这句话,我穿上衣服,拿上球拍,慢慢地走出了教室。
因为疫情严重,学校让我们这周必须要去打疫苗。到了目的地,望着那乌央乌央的人群,我蒙了:眼前是一条由人组成的长龙,弯弯曲曲,“龙头”最挤的地方,一米至少挤了七八个人,单密集的“龙头”就长十几米,全是小孩,这样的队伍有五六排,从头到尾至少五六百人,这得排到猴年马月去啊!我看着眼前的人群欲哭无泪。
“你这个龟孙儿,管什么管!”谁呀,这么没礼貌,我循声而望,只见一个老头气势汹汹,露出一口黄牙,吐沫横飞地指着一位叔叔骂。“你算什么东西,我们插队关你毛事!”“大爷,按先来后到的顺序,你不懂?”只见这位叔叔强忍怒火,尽量用和气的语气来说话,但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暴露出他已经忍无可忍了。瞧,按这个势头,老实排队的永远也别想打了。我在人群中找到了妈妈,妈妈七点来排队,谁知却逆水行舟,不进反退,越排越往后去了,她也正在发愁,没办法,只好不在这打了。
中午一点,我们又去防疫站排队,还好,还好这里不让插队,大门外只有二十来个人。排了半个小时,烈日炎炎,我们在太阳底下晒着,我都快晒出人油来了,因为头发又黑又密,所以满头的头发如同一个阳光吸收器,我的头仿佛在沸腾的油锅里煎熬。总算要进门了,可后面的人突然如潮水般涌向门内,我们一下子被挤到了后面,之前排的队全作废了。但不能白吃亏,好不容易排的队,就这么作废了,我不甘心。我又使劲挤到前面去了。
一进门,我傻眼了,里面的棚子里至少有百十号人,没办法又得排队了。我还算动作快的排到了中间第二队,但前面第一队不断有人插队,只见一个妇人带着女儿插到了前面,被保安发现了,让她出来,那妇人却一喊:“我没插队!”那瞪圆的双眼,那理直气壮的声音,那龇出的牙齿,真可以去当演员了,不要脸到头了。前面的队伍像一块不断吸水的海绵,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队伍变得越来越“瓷实”,而我们中间这一队像块石头似的微丝不动。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又闹又乱的环境中等待了四个小时后,总算轮到我了,只见一只细细的针管在我的左胳膊上扎了一下,不疼不痒,比蚊子叮还轻,排了四个小时的队,就换来这么一个针头,似扎没扎地扎了一下,总感觉好失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