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隆冬,风雨交加。寒风凛冽,吹过,只觉得像刀刺进了骨头里似的。
放学了,我站在校门前,一边撑伞,一边对那倾盆大雨长吁短叹。风雨朦胧间,一抹熟悉的身影晃过,我定睛一看,是父亲,他正在向我走来。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之后百感交集,回过神,父亲就已经站在我的眼前,他掏出口罩,替我带上,瞥了眼我的鞋子,对我说:“鞋带掉了。”见我没反应,就自己俯下身,三两下帮我系好鞋带,拍了拍我的肩,把我拉回现实。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父亲走着,寒风掠过,我一阵哆嗦,随后想到了什么,问了父亲一个傻到不能再傻的问题:“爸爸,你冷吗?”父亲闷闷地嗯了一声,之后便沉默不语。刚问出,我就后悔不已:在这风雨交织的大冬天里等上半个小时,怎么可能不冷?想着想着,犹如身临其境,后背一阵发凉。我不敢接着想下去,就抬头望向四周,天已近完全黑了,从一旁窗户里透出的光亮与道路两侧的路灯交相辉映,将我与父亲的影子拉长,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父亲那只坚实有力的手撑着的伞罩着我,仿佛是我此生永久的庇护。
秋老虎刚过不久,寒气就肆意的散漫着。那会我周考成绩低下,心中闷闷不乐,沉浸在失意的愁闷之中。她从我身旁走过,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问道“咋了?怎么愁眉苦脸的?”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我们心照不宣,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就是我们班的班长,有一腔“浑厚的女中音”。而她那一个温暖的拥抱,仿佛一个无声的慰藉,悄然扫除我心底的愁哀阴霾,给与我信心与力量。
又是冬天,凉飕飕的。我家有一个常客,是邻居家的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与我没什么共同语言,却总来我家嚷嚷着要和我玩。她搬着个小板凳坐在我身旁,喋喋不休地和我分享着她的所见所闻。我记忆最深的,是她带着手套,向我挥手,说:“今天真冷,不过老师教了我个方法。”说着,她脱去手套,张大嘴巴吸了口气儿,两颊鼓鼓的,捂住手,将头埋进双手中呼出了口热气,随后,把湿乎乎的,带着热气的小手握住我的手,露出无比纯真的笑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从小手中传来的温度真真实实地触动了我,而那银铃般的笑声也常常回荡在我的耳畔,使我倍感温馨。
严冬虽冷,但也并非乏善可陈,那些事如暖流般淌过我的心田,漫流过我今后所有的日子里,给予我无限温暖与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