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曾经,有那么多当初心中暗暗发誓一辈子都要牢牢铭记的画面,如今却褪了色,残留一个模糊的影像,影像里的人是何模样,拼命努力的回想,始终是无果。如此苍白乏力的记忆,因...
曾经,有那么多当初心中暗暗发誓一辈子都要牢牢铭记的画面,如今却褪了色,残留一个模糊的影像,影像里的人是何模样,拼命努力的回想,始终是无果。如此苍白乏力的记忆,因为它们都不是自己心中的珍珠,泛着莹润的光泽,鲜明依旧,耀眼如初。
我蜷缩成一团躲在雨披后面,带着微凉寒意的雨水已经湿了裤脚。我听到他说他快要睁不开眼了。他便是我的外公,一个特别爱笑的老人,在我读小学的那段没有父母陪伴的日子里,每天风雨无阻的接送,庇佑我上学路上的平安。
我从来都不觉得外公有老过,他的鬓角没有一丝丝白发,总是染的乌黑。直到今年他因病不能再染了,我才看到他满头的华发,依旧笑得和煦的模样。我总是步履缓慢的挪向挤满家长黑压压一片的校门,一眼便看见他穿着半旧的条纹衬衫,坐在电动车上与周遭的人谈笑风生,不时打着手势。每每见到我出来,总是立马就提起我颇为沉重的书包。等我坐在他身后,他便问一句“坐好了没?”这一画面,每天重复着上演,周而复始的延续了五年。偶有雨天,或是春寒料峭之时,他便捏着我的衣服或一把半旧的直柄雨伞,殷切的张望着校门口的方向。我有留堂的时候,还挺多,出来的时候他常常是站在大厅蹩着眉张望着教学楼的方向。一边疾步往前走,一边提着我的书包,碎碎念叨着什么。
我唯记的最清晰的便是他笑得开怀的等我的样子,那一头特意染的乌黑的发,那一件半旧的条纹衬衫,那一把雨中半旧的直柄雨伞。没有刻意去铭记,却已经在无意中牢牢铭记。这便是我心中的一颗珍珠,如此简单干净的画面,拾起时,依然鲜明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