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已年少,好在童年的美好我们还能忆起。那快乐中的酸涩,时常幽幽地泛起。
儿时的我,调皮又好动,比如学巫婆骑扫把,把整个院子弄的鸡飞狗跳,尘土飞扬;把爸爸的浅皮鞋盛满水不过瘾,就找来长靴当水桶盛水玩;把妈妈的化妆品涂满墙壁。可我最喜欢的还是"骑马"。
在我们家老屋的一角,有一张四腿板凳,它不高不矮,幼年的我坐在上面前后都有剩余,所以我可以挥舞一条软软的树条,前面拍打它的马头,后面抽它的屁股,可我还是嫌它跑得太慢,没有我看到的电视上的临风驰骋的感觉,我大叫着挥着鞭子叫它快行,可它越来越慢了 ,此时的我已经汗流满面,喉咙也已经发干了,可我的"马"令我恼怒,因为它几乎是蜗牛般爬行。我急躁的又哭又叫,眼泪和着汗水像刚刚洗过脸还没来得及擦。不知爷爷从哪里笑着来了,一边嘴里哄着我,一边把手里的小绳子拴在凳子的'前面 ,也就是我的马头上,嘴里念叨着:"我孙子的小马就要快跑了,就要飞了"。果然,我的马轻快起来,我坐在上面感觉像飞,我高兴了,又笑又叫的,我手里的长棍好几次都要快抽到躬着背,狠命拉绳子的爷爷了,现在想来,我是不是真的抽到过爷爷,因为我似乎听到过爷爷喊疼的声音 ,可它压不过我的"驾 驾 驾"声。终于,爷爷也慢下来,我让爷爷快点,爷爷的腰再弯下一点,是快了一点,我不满意,还要再快。爷爷说:"爷爷不能快了,爷爷没劲了,爷爷要歇一歇了。""不行,爷爷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最后爷爷几乎是手脚并爬了。。。。因为有了爷爷的参与,这样的游戏我从此更是乐此不疲,直到我真的不能再玩很长时间了,那条凳子上还拴着根断掉的绳头。。。。
后来我的马成了爷爷专用的凳子,再后来爷爷也不用了,因为他再也用不了了。我就不让任何人再动我的"马",我把它放在爷爷住过的屋里,我想爷爷了,就去他的屋去坐一坐我幼年的"马",就感觉和爷爷又在一起了。。。。。
伴随着快乐的思念,是不是另一个世界的爷爷也会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