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呜卟,呜卟,呜……”田野里,什么声响和着孩子的鼻音,在浓绿的麦叶上掠过?一声呼,一声应,忽高忽低,那么欢快,那么柔美。湖畔,到处是割草的孩子。白竹布衬衫小凉帽,...
呜卟,呜卟,呜……”
田野里,什么声响和着孩子的鼻音,在浓绿的麦叶上掠过?一声呼,一声应,忽高忽低,那么欢快,那么柔美。
湖畔,到处是割草的孩子。白竹布衬衫小凉帽,绣花兜肚彩头巾。那一张张红扑扑的脸蛋,蒙上了一层晶莹的细汗,犹如一朵朵沾满露珠的月季花。
前几天,田野里还是鹅黄嫩绿,芽苞初放。转眼间,到处都是浓阴。金黄的油菜花谢了,结出了密密的嫩荚;黑白相间的蚕豆花谢了,长出了小指头似的豆荚;雪白的萝卜花谢了,结出了一蓬蓬的种子。麦田换上了耀眼的浅黄色新装。每根麦秆都擎起了丰满的穗儿,那齐刷刷的麦,犹如乐谱上的线条,一个麦穗儿,就是一个跳动的音符。
湖边的草又肥又嫩,只消用手拉拉,竹篮很快就装满了。男孩子跑到铺满青草的土坡上面,翻跟头,竖蜻蜒,还有摔跤比赛。草地柔软而有弹性,比城里体育馆的垫子还要强,这简直是一个天然的运动场!
玩累了,喊渴了,不知是谁一声招呼,大家采集起“茅茅针”来。那是一种和茅草差不多的野草,顶部的茅穗儿还裹在绿色的叶片里,显得鼓鼓的。剥开叶片,将茅穗儿连同茎轻轻抽出,把茎放进嘴里嚼嚼,吮吮,一股甘甜清凉的滋味很快从舌尖直沁肺腑!
“呜卟,呜卟,呜……”
是谁又吹响了那欢快、柔美的麦哨?一忽儿,四处都响了起来,你呼我应,此起彼落。那欢快的哨声在撩起麦浪的东南风里,传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