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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假托法老之名

来源: 作文大全2021-10-21 08:14:50
导读:第十三章:假托法老之名在商业界、艺术界、科学界和文物界,通过假造来骗取名利和财富的事情是很常见的。一旦被曝光的结果就是名利双失;但是如果这种伪造一直持续下去的话...

第十三章:假托法老之名

在商业界、艺术界、科学界和文物界,通过假造来骗取名利和财富的事情是很常见的。一旦被曝光的结果就是名利双失;但是如果这种伪造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可能就会改变历史。

我们相信这种事情就发生在了大金字塔的建造者(显然是一种推测)胡夫身上。一个半世纪以前,考古学家们(还有寻宝者们)急匆匆地对大金字塔进行了还算是系统的考古挖掘工作。不过,在早期的结论中,就已经出现了很多疑问。按照他们的观点,金字塔时代开始于祖塞尔的阶梯形金字塔,然后经过了一个发展、变化的过程,进化到了真正的金字塔,也就是角锥形金字塔。但是为什么非得要变化为角锥形金字塔呢,这很重要吗?如果说金字塔的建筑艺术是在渐进地提升的话,那么为什么吉萨金字塔之后的众多金字塔又全都不如它呢?

祖塞尔的金字塔是后来的金字塔的模板吗?或者,祖塞尔金字塔本身就是在模仿更早期的金字塔?

现在学者们相信,古埃及的第一个金字塔(参见图126)就是印和阗在方形坟墓上建的金字塔,艾哈迈德·法克瑞(Ahmed Fakhry)在《金字塔》(The Pyramids)一书中说:“那个金字塔是用漂亮的白石灰岩石砌成的”。但是有证据表明,甚至是最后一个时期的阶梯形金字塔,也已建造得像真正的金字塔一样。以乔治·芮斯纳(George Reisner)领队的哈佛大学考古任务组发现,祖塞尔的金字塔最先是由泥砖砌成的,之后很快就破碎了,所以看起来像阶梯金字塔。而且,他们发现那些泥砖曾被粉刷成了白,以模仿白的石灰岩。

那么祖塞尔是在模仿谁呢?印和阗是在哪那里看到的已经建成的真正的金字塔的呢?还有一个问题:按照当前的理论,米达姆和塞加拉试图建造的52°的金字塔都失败了,然后塞奈弗鲁才吸取教训建造了一个43°的真正的金字塔;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么为什么塞奈弗鲁的儿子又建造了一个52°的巨大金字塔并且非常成功呢?

如果吉萨金字塔只是在历代“一个国王一座金字塔”链条中的一个“平常”的金字塔的话,那么为什么胡夫的儿子拉迪耶迪夫(Radedef )不在父亲金字塔的旁边建造他的金字塔呢?如果说他父亲的建筑师和工程师都掌握了建造大金字塔的技艺的话,那么那些技艺为什么没有在他的金字塔中得到展现,反而后来崩溃了呢?

只有大金字塔才拥有独特的上升通道,它成功地阻止了外人的进入,直至公元820才被发现──后来模仿它的金字塔的法老们,是否只知道有个下降通道?

有一个疑点就是,吉萨的三个金字塔都没有象形文字的碑文,正如在一个世纪前,詹姆斯·邦维克(James Bonwick)在其著作《金字塔的事实和想象》(Pyramid Facts and Fancies)中写到的:“埃及人留下了这么宏伟壮丽的建筑,却没有留下任何象形文字的说明,谁能把其中的道理说通?”所以我们认为,没有象形文字的描述说明了这几个金字塔是在象形文字出现以前建造的,或者说根本就不是埃及人建造的。

还有很多方面的证据支持了这样一种观点:当祖塞尔和他的继承者们建造金字塔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模仿已经存在的金字塔了:吉萨金字塔。所以吉萨金字塔不是在祖塞尔金字塔基础上的发展,而是祖塞尔和他后面的法老们模仿的典范。

有些学者认为,位于吉萨的卫星金字塔只是大金字塔缩小后的模型(比例约1:5)而已,就像当今的建筑家们也用建筑模型来作为工程指导一样;然而它们又是在大金字塔之后才建造的,所以那样就说不通了。但是,第三个金字塔可能这样的一个模型,因为它有很明显的实验结构。所以我们相信,另外两个较大的金字塔是建造来作为阿努纳奇人的灯塔的。

但是门卡乌拉金字塔、海夫拉金字塔和胡夫金字塔的真正建造者是谁呢?

从附属于第三座金字塔的寺庙和砌道来看,确实有证据表明,它们就是门卡乌拉建造的──这些证据包括含有他的名字的碑文和展示女神哈托尔(Hathor)和另一个女神拥抱他的雕塑。但是这也只能证明这些附属品是他建造的,置于金字塔,却不是他建造的。根据逻辑推导,阿努纳奇人只需要金字塔,而他们不需要建寺庙来供奉自己;只有要去众神之间的法老才需要一个葬礼寺庙和一个放置体的寺庙以及其他建筑。

在第三座金字塔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碑文,没有雕塑,也没有被装饰过的墙。唯一的证据也被证明是伪造的:刻有门卡乌拉名字的木棺碎片被证明是在他统治后2000多年的碎片;而里面的木乃伊则是早期基督时代的木乃伊。所以根本就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门卡乌拉建造了金字塔,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金字塔就是法老们建造的。

第二座金字塔也是什么也没有。刻有海夫拉名字的雕塑是在金字塔旁边的神庙里发现的,但是也不能证明金字塔就是他修的。

那胡夫呢?

这是一个例外,所以人们认为金字塔也有可能是他建造的;而唯一能够证明是他修建的那座金字塔的证据,就是希罗多德的记录。希罗多德说他奴役了他的人民30年,便是为了替他建造金字塔和砌道。但是也有其他证据说他只统治了23年。如果他是这么伟大的一个建造者的的话,那他的其他建筑在哪里呢?他自己的雕塑又在哪里呢?

什么也没有。没有这些就说明他不是一个伟大的建造者。但是他有一个智慧的主意:我们的猜想是,他看到垮塌的米达姆金字塔后就赶紧调整了金字塔的倾角。在吉萨,有许多完美而无声的金字塔。难道他不会向上帝要求从它们中选一个作为自己的葬礼寺庙,以便他在到来生的时候能够用到?金字塔本身并没有受到打扰:所有的寺庙,也包括可能装有胡夫体的河谷神庙,都在金字塔外面,它们靠近金字塔但是没有相互接触到。就这样,大金字塔被认为是胡夫的。

胡夫的继承者拉迪耶迪夫没有按照他父亲的金字塔塔来造,而是像塞奈弗鲁一样按自己的意愿来建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将金字塔建造在吉萨的北边,而不是在他父亲神庙的旁边呢?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吉萨的凸出角落已经没有位置了──老金字塔和卫星金字塔以及附属建筑已经将那块地方占满了……

下一个法老哈拉夫看到拉迪耶迪夫的失败后,就还是延续了胡夫的风格。当他到了需要金字塔的时候,他就直接将第二座金字塔作为他的墓地,并在周围建立了许多卫星金字塔和寺庙。他的继承者门卡乌拉将第三座金字塔收归为自己所有。

在这些已经建好的金字塔都被占据了以后,后来的法老们就别无选择,只有自己建造了……就像祖塞尔、塞奈弗鲁和拉迪耶迪夫一样,他们的努力也只是换来了粗糙的仿制品。

之前,我们认为胡夫(以及另外两个)跟与其名字相联系的金字塔的建造并无关系的说法,听起来似乎起来有点牵强。但下面我们会通过更有力的证据来说明,金字塔不是他(们)建的。

在大约125年前,当唯一被认为大金字塔和胡夫有联系的物件被发现后,大金字塔是不是胡夫建造的这个问题反而更加困扰埃及学家们了。结果很让人迷惑,他们确认了大金字塔不是很他建的:因为早在他在位时,大金字塔就已经存在了。

最有力量的证据就是一个石灰岩的石碑(见图142)。

在19世纪50年代的时候,奥古斯特·马里特(Auguste Mariette)在大金字塔附近的神庙遗址里面发现了那个石碑(现藏于开罗博物馆)。根据文字的容来看是胡夫自己的褒奖碑,是为了纪念他重建了司生育的女神伊西斯的神庙,并恢复了众神的画像和标志。那些开篇诗节确认了胡夫的身份。

文字显示胡夫是上下埃及之王,他祈求天神何璐斯赋予自己长生,结果,“胡夫被赋予了生命”!然后,接下来的象形文字描述道,“他在狮身人面像旁边发现了伊西斯──金字塔的女主人──的房子”。

据此我们可以确知,在胡夫出现之前,大金字塔就已经存在了。

大金字塔是女神伊西斯的,而不是胡夫的。还有,更重要的是(正如上面的象形文字所暗示的),狮身人面像也早就已经在那里了。碑文继续很明确地指出了狮身人面像的具体位置,并记录了狮身人面像曾经因雷击而毁坏──现在我们也还能看到那块毁坏的痕迹。

胡夫继续在碑文中说,他在“女神神庙的旁边”为他的妃子恒纳斯登(Henusten)建造了一座金字塔。考古学家们发现,在大金字塔旁边三座小金字塔中的最南边的那座金字塔,可能就是恒纳斯登的。碑文中所写的都和事实完全相符;但是里面提到的关于胡夫建造金字塔的事情,就只提到他为妃子建造的一座小型金字塔。胡夫在碑文中说道:大金字塔已经在那里了,狮身人面像也是(根据推论,另外两个金字塔也当如此)。

在碑文中还有更多的东西来支持我们的理论。碑文的另一段直接把大金字塔称为“哈托尔的西山”:

何璐斯赋予了

上下埃及的国王胡夫

以永生

因为他的母亲伊西斯,即圣母和

“哈托尔西山”的女主人

他将这个事情写在了一个石碑上

他向她奉献神物

他给她修建石头神庙

在她的神庙里供奉着有名的众神

如果我们回忆一下,就会知道哈托尔是西奈半岛的女主人。如果西奈半岛最高的山峰是她的东山的话,那么金字塔就是她的西山──这两座山的作用有如着陆走廊的锚位。

第十三章:假托法老之名

这个“清单石碑”记录了所有确切的地方和标记。然而在石碑被发现的时候,学者们却没能根据石碑的结论来更正自己的观点。他们不愿意让整个金字塔学界都失望,于是他们称那块石碑是伪造的──是一个“胡夫死后很久才出现的石碑”,但是他们却援引胡夫的名字来“支撑当地一些神职人员的虚构的说法。”

詹姆斯·H·布里斯特德(James H. Breasted)的《埃及的古代记录》(Ancient Records of Egypt)是古埃及碑文的标准作品。在1906年,他写道:“关于胡夫时期狮身人面像和它旁边所谓的神庙的讲述给人以极大的兴趣。如果碑文描述到的那些遗迹和胡夫是同一个时代的话,那么那碑文就更重要了;但是从文字的拼写可以判断出,时间是确凿的。”

加斯东·麦斯皮罗(Gaston Maspero)是那个时代的一个出的埃及学家,他认为碑文上面的“后时代”拼法说明它是从另外一个更早的原版抄过来的,而詹姆斯·布里斯特德不同意他的说法。尽管有些疑问,但是詹姆斯·布里斯特德还是将碑文归入了第四王朝的记录中。在1920年,当麦斯皮罗在写他的《文明的曙光》(The Dawn of Civilization)一书时,也将清单石碑作为了事实资料。

清单石碑被宣判为伪造是因为在10年以前或者更早,学术界就已经建立了大金字塔是胡夫建造的理论。他们的事实依据是在国王的屋子上面发现的红符号,这些符号可以解读为石匠们在胡夫统治的第18年刻下的(见图143)。因为那些屋子直到1837年开始发掘的时候也没有人闯进去过,所以那些符号应该是真实的;因此,如果清单石碑描述了任何与那些信息相违背的信息,那么清单就是伪造的。

不过,当我们仔细去了解先前的探索者们是如何进行他们的土怍,并彻底探查了红颜料符号周围的环境后,却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如果存在伪造的话,那不是在古代而是在1837年;如果存在伪造者的话,他们不是“一些本地祭师,”而是两个(或者三个)无耻的英国人……

故事要从1835年12月29日说起,在那一天,是理查德·霍华德·维斯上校到达埃及的日子;他是一个英国上流家庭的败家子。在那个时候,女王军队的一些官员都获得了考古工作的重要受勋,这些人在上层社会宣读他们的报告和论文,并在公众面前赢得了荣誉。不管霍华德是不是有这些念头,但事实是,在考察吉萨金字塔的时候,他被报纸上所写的学者和外行们的发现所吸引住了。特别是乔万尼·巴蒂斯塔·卡维利亚(Giovanni Battista Caviglia)的一些故事和理论更是让他十分激动,乔万尼那时一直在寻找大金字塔中隐藏的屋子。

在几天之,他就向乔万尼提出给他的探寻和研究提供经费,但是条件是承认自己为他的一个合作者。乔万尼直接拒绝了他;他十分郁闷,于是就于1836年底到了贝鲁特(Beirut),到那里去参观叙利亚和小亚细亚。 

但是这个漫长的旅途并没有医治好他心中的渴望。所以之后他并没有回英国而是在1836年10月又回到了埃及。在早期的考察中,他认识了一个叫J·R·希尔(J. R. Hill)的狡诈的中间人,和一个铜厂的看管人。现在他又被介绍给了一个“斯洛恩(Sloane)先生”,这个人给他透漏有办法从埃及政府那里得到吉萨金字塔的独家发掘权。 

在得到这样的指导后,霍华德就去找英国领事科尔·坎贝尔上校(Col Campbell)寻找相关文件。让他吃惊的是,除了他,坎贝尔和斯洛恩也都得到了许可,而乔万尼则被任命为这次工作的主管。在1836年11月2日,失望的霍华德给了乔瓦尼“我的第一笔会费,200美元”,然后他就很痛苦地到埃及北部进行了一次不愉快的旅行。

霍华德于1837年一月24日回到了吉萨,“非常急切地希望知道考古工作有什么进展”。乔万尼和他的工人们正在忙于金字塔周围的挖掘工作,希望能找到木乃伊,而不是在里面寻找屋子;霍华德十分恼怒,但是在之后又消气了,因为乔万尼称要给他看一样重要的东西:金字塔建造者写的东西!

原来,在坟墓的发掘工作中,发现了古代的石匠们用红的颜料在打磨好的石头上做的标记。乔万尼说他在第二座金字塔的下面发现了这些标记。但是当霍华德进行检查时,却发现那些“红颜料”只是石头里自然的斑点而已。

那大金字塔呢?乔万尼正在寻找通往“国王屋子”的“通气道”;他坚信上面还有秘密屋子。在1765年,纳撒尼尔·达文森(Nathaniel Davison)通过很小的通道发现了一个隔间(见图144)。所以霍华德说应该把工作重点放在那里;然而他发现乔万尼和坎贝尔对木乃伊更感兴趣,因为每个博物馆都想要;霍华德非常气馁。乔万尼甚至还将他发现的一个大墓命名为“坎贝尔之墓”。

霍华德下定决心要自己行动,所以他从开罗搬到了金字塔。他后来在他1837年1月27日的日记中承认到,“我很自然地希望在我回英国之前能有所发现。”他已经在外面一年多了,花了家里面很多钱。

乔万尼和霍华德的分歧越来越深了。在2月11日,他们两个进行了一次激烈的争吵。在12日,乔万尼在坎贝尔之墓中有了重大发现:一个石棺被发现了,上面刻有象形文字并且在坟墓的石墙上还有红的标记。在13日,霍华德草率地免除了乔万尼的职位并命令他离开考古现场。乔万尼只回去过一次,回去拿他的东西;后来,乔万尼对霍华德进行了指控。

那个争吵真的是由于不同意见吗,还是霍华德借故将乔万尼排除出去?

埃及公工程部门有个工程师叫约翰·佩林(John Perring),此人也涉猎埃及学。霍华德通过希尔认识了他,并于2月12日晚上悄悄地与之结伴进入了金字塔。他们检查了在达文森屋子上方一块巨大花岗岩上的一个引人注目的裂缝。当他们把一根芦苇杆伸进去后,芦苇杆没有弯折,这说明前方有空间。

那天晚上他们俩到底密谋了什么?我们只能从后来发生的事情中来猜测。事实就是,在霍华德解散了乔万尼之后的第二天早上,他就将佩林安排到了乔万尼的位置上。霍华德在日记中写道:“我决心要继续对(达文森的)屋子上方进行发掘,我坚信我能在那里找到一个隔间。”

霍华德往整个工程中投入了更多的人力和资金,同时,皇室和其他达官贵人纷纷前来视察在坎贝尔之墓的发现。他们对霍华德向他们展示的金字塔的部大感兴趣。但霍华德自己对进展却很失望,于是他就叫了几个人去狮身人面像的肩部进行钻洞,希望能从那里找到古代石匠们留下的标记。结果并不成功,于是他又重新把焦点聚集在了隐藏的屋子上面。

在3月中旬,霍华德又遇到了一个新问题:其他工程正在将他的工人抢走。他意识到时间就快耗尽了,于是他将工人的工资翻了一倍,前提是他们愿意日夜工作。但是这一招的效果并不好,因为挖掘的进度不是想快就快得起来的。绝望之中,他决定用炸药炸开挡住进度的石头。在3月27日,工人们终于在花岗岩石板上打开了一个小洞。有点不合逻辑的是,他又把领班的工人给解雇了。在第二天,霍华德写道,“我将一根在末端插了一支蜡烛的棍子伸进了那个洞里面,我很害怕我发现的屋子的结构就像下面的一样。”他已经发现了隐藏的屋子(见图145)!

然后他用炸药将洞口扩大。在希尔的陪同下,他在3月30日进入了新发现的屋子。他们对屋子进行了彻底的检查。屋子是彻底密闭的,没有开口。屋子的地板是粗糙的花岗石板的背面,光滑的一面就是从下面看到的天花板。“地板上有一层均匀的黑沉积物,沉积物映出了他们的脚印。”(这层积累有一定厚度的灰到底是什么,还没有经过测定)。“天花板很漂亮,很光滑而且接合很完美。”这个屋子之前从来没有人闯进来过;然而它也还是什么也没有,没有石棺,也没有财宝。

霍华德之后又把洞口扩大了。他向英国领事传递了一个消息,称他已经把那个新发现的隔间命名为“惠灵顿之屋”(Wellington's Chamber)。在傍晚,“佩林先生和马西(Mash)先生到了以后,我们就进入了惠灵顿之屋并且对屋子进行了各种测量,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发现了石匠符号。”多么令人振奋的一刻啊!

这些符号和金字塔外面的坟墓中发现的石匠符号很相似。霍华德和希尔在前面单独进去进行彻底检查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符号。是佩林和马西来了以后才发现的,马西是一个土木工程师,他是受到佩林的邀请而来的──现在就有4个人见证了这个独特的发现。

由于惠灵顿之屋和达文森之屋有很大的相似之处,所以霍华德怀疑可能在上面的某个地方还有一个屋子。霍华德在4月4日解雇了另外一个工人领班。4月14日,英国领事和奥地利领事来参观了考古现场。他们要求对那些符号进行复制。霍华德于是就让佩林和马西投入了那项工作,但是他只让他们对早些时候在坎贝尔之墓中发现的符号进行复制。对于大金字塔部的独特符号,他说要等等。

4月25日,在火药的帮助下,他们在惠灵顿之屋上面又找到了一个隔间(霍华德将它命名为罗德·尼尔森(Lord Nelson)。和其他屋子一样,它也是空的,地上有也有那层黑的尘土。霍华德报告说他在里面的墙上发现了红的石匠符号,特别是在西边。希尔也开始在新发现的屋子里进行复制工作。在27日,希尔(而不是佩林或者马西)复制了石匠符号。霍华德在他的书中也用到了尼尔森之屋的石匠符号──虽然没有来自惠灵顿之屋的(见图146a)。

5月7日,他们再次进入了尼尔森之屋上面的一个屋子,霍华德将其命名为阿巴斯罗特女士(Lady Arbuthnot)。虽然在那里发现了许多石匠符号,但是霍华德却没有在他的日记中提到。而令人振奋的是那些符号包括了许多皇室成员的名字(见图146b)。霍华德已经找到建造金字塔法老的名字了吗?

5月18日,瓦尔尼博士(Dr. Walni)“向他申请提供在大金字塔中发现的文字的复制版,以便将它们发给罗塞里尼(Mr. Rosellini)先生”,罗塞里尼是以专门从事皇室名字破译的埃及学家。霍华德直接拒绝了瓦尔尼的要求。

第二天,霍华德在一个叫布雷特尔(Brethel)和一个叫雷文(Raven)的人的陪同下,进入了阿巴斯罗特女士之屋。他们“将里面的符号与希尔记录到的符号进行了比较,后来还签字确认那些符号的。”之后不久,他们又发现了最后一个屋子,在里面发现了更多的符号,而且还包括一个皇室石碑,这种石碑上通常刻着皇室成员的名字。然后霍华德就去了开罗,把石碑上的文字的复制品交给了英国使馆,以便他们直接送回伦敦。

他的工作完成了:他在那里发现了未知的屋子,证明了谁是大金字塔的修建者,因为在皇室石碑上明确地写着胡夫的名字。

如今的每一本教科书都是以他的发现为依据的。他从大英博物馆的专家们那里得到了确认资料,他的发现影响巨大。

第十三章:假托法老之名

希尔的临摹本是什么时候到达的大英博物馆,专家们的分析资料又是什么时候到霍华德手中的,这些都不清楚;但是霍华德将博物馆的意见──由博物馆象形文字专家萨缪尔·比尔其(Samuel Birch)执笔──写入了他的书中。简单地说,那份很长的分析资料确认了霍华德的期望:石碑上面的名字就是胡夫或者是胡夫的变体:和希罗多德写的一样,胡夫就是大金字塔的修建者。

我们可以想象到他的兴奋,但是很少有人注意到博物馆的意见里面包含了许多“如果”和“但是”。里面也包含了将我们的理论认定为伪造的线索:伪造者笨拙的错误。

一开始,比尔其也因那些文字的拼法和写法感到困难。他在开篇的几段中写道:“撰写者或者石匠们用红颜料写的那些符号和象形文字很明显就是石匠符号。”然后马上接着就是:“虽然有些不清楚,因为这些文字是用一种简单的象形文字体或者线的象形文字体写的,它们确实很让人感兴趣……”

那些符号据测是第四王朝的符号,而一开始就令比尔其先生感到困惑的是,它们的写法看起来像是后几个世纪才出现的写法。这种起源于图形文字──“由图画来表现”──的象形文字需要长时间的训练才能掌握;所以后来在商业活动中,一种更简单的线的象形就出现了。因此,霍华德发现的象形文字是属于另外一个时代的。这些文字十分难懂,就连比尔其先生理解起来都很困难。很多看起来都“像是古埃及象形文字中更简单的僧侣字体”──也就是说属于后面一个时期的文字。他说有些符号非常不寻常,在以往埃及的其他碑文中从来没有看到过。

在最上方的屋子(霍华德命名的坎贝尔之屋)中的文字,是“用一种很奇怪的顺序”来写的,比尔其在这里也感到很迷惑。早期象形文字中表示“很好,高雅”的符号在这里被用作数字──这是此前从来没有发现过的用法。这些不寻常用法的数字的意思被推测为是“第八年”(胡夫的统治时期)。

而令他同样困惑的是,在皇室石碑上的文字也是如此。他说从皇室石碑上书写“称号”的文字的用法来看,和这种用法有相似之处的就是写法老王亚马西士(Amasis)称号的象形文字,即埃及赛第时期(Saitic Period)的象形文字。而亚马西士的统治时期是公元前第六世纪──在胡夫后面2000多年!

不管是谁画下了那些红漆符号,从它们的书写方式、文字特点和用法等方面可以看出,它们不是胡夫那个时代的文字,而是后面一些时期的文字。而且书写人显得不是很专业:象形文字中有许多地方不清楚,有的地方不完整,有的地方甚至有错误或者是完全未知的。

那时,德国一个著名的埃及学家卡尔·比查德·莱普修斯(Carl Bichard Lepsius)在一年以后也对那些文字进行了研究。他也感到了同样的困惑。他说皇室石碑上的一些象形文字完全未知,“我不能够解释它们的意思”。

在最后该给出结论的时候,也就是确认碑文中的法老究竟是谁的时候,比尔其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在金字塔中有两个皇室名字,而不是一个!

有没有可能两个法老建造同一个金字塔呢?如果可能的话,那么他们又是哪两个法老呢?

比尔其说碑文中两个皇室名字并不清楚:“在那个王朝的官员的坟墓里发现的文字中,君主也用到了相同的东西,”即,第四王朝,也就是吉萨金字塔所属的法老们的王朝。在一个皇室石碑上(见图147a)写着“Saufou” 或者“Shoufou”;另外一个(见图147b)包括了一只公羊标志,也是就尼罗河流域的统治者、羊头神库努姆(Khnum)的象征;这些象形文字写的是“Senekhuf”或者Seneshoufou.”。

在比尔其试图分析出那个带公羊符号的名字时,他注意到了其他象形文字专家对一个与惠灵顿之屋石碑相似的石碑的分析,他们得出的结论是,从拼法上来看它们应该写作“Seneshufo”,推测出的意思是“Suphis的兄弟”。

也许是那个法老接着上一辈法老未完成的金字塔继续修建,这个理论得到了埃及学家们的认同。难道这个不能说明同一个金字塔中有两个皇室名字的原因吗?或许吧──但是在我们的理论中却当然不是这样的。

第十三章:假托法老之名

我们说不可能是因为大金字塔中有各种皇室石碑(见图148)。而据说是胡夫金字塔中的石碑也只是在屋子的最上层发现的,即坎贝尔之屋。写有第二个名字的其他石碑(现在读作“Khnem-khuf”)是出现在惠灵顿之屋和阿巴斯罗特女士之屋里面的石碑上的(尼尔森之屋里没有这样的碑文)。换句话说,下面的屋子里的名字排在上面一个屋子的后面,也就是下面屋子的国王的统治时期要晚于上面那一个。但是屋子不可能从上面修到下面,所以最上面的胡夫的石碑说明的是,他是在他的继承者的基础上继续修建的金字塔。当然,这是肯定不可能的。

比尔其也承认了这一点,称那两个名字可能是国王名单中的Suphis I(胡夫)和Suphis II(海夫拉),所以他试图找出那两个名字他同属于一个国王的证据──一个是其真名而另外一个是其称号或者别名。但是他最后的结论是“大金字塔中第二个名字的出现是一个尴尬”,是在碑文的其他尴尬之上的又一个尴尬。

“第二个名字的问题”一直都没有得到解决。半个世纪以后,英国一个著名的埃及学家弗林德斯·皮特雷(Flinders Petrie)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对吉萨的金字塔进行测量工作。他在他的《吉萨的寺庙和金字塔》(Pyramids and Temples of Gizeh)中写道,“最烂的理论才把Khnem-khuf这个国王和Khufu(胡夫)等同起来”;然后他给出了许多其他埃及学家的理由来反对那个理论。

通过每一个理由他都展示了那两个名字属于两个国王而不是同一个国王。那么为什么那两个名字会出现在同一座金字塔中呢?皮特雷相信,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胡夫和海夫拉同执政。

然而没有证据来佐证皮特雷的理论。霍华德的考古发现过去了一个世纪后,加斯东·麦斯皮罗在他的《文明的曙光》中写道:“在同样的遗迹中存在 Khufu(胡夫)和Khnem-Khufu这一情况确实很让埃及学家感到尴尬。”虽然专家学者们提供了很多答案,但是它仍然是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但是我们相信是可以找到解决办法的──只要我们不一味地将那些碑文归于古代的石匠们,并且开始去了解事实。

吉萨的那些金字塔与其他金字塔相比的独特之处,在于它们里面没有任何的装饰或者碑文──霍华德找到的碑文是个例外。为什么是个例外呢?如果石匠们毫无疑虑地采用了红涂料在“国王之屋”里的石板上面写下文字的话,那么为什么在第一个隔间(达文森在1765年发现的)里面完全没有那些碑文呢?但是偏偏出现在霍华德发现的隔间里面。

除了霍华德发现的碑文以外,在各种隔间里面还发现了石匠们真正的符号──用于定位的线和箭头。它们都是正面朝上的,因为那时候屋子还没有修建屋顶:他们可以站起来,随便走动而没有受到阻碍。但是所有石匠符号(参见图146)周围的线不是反面朝上就是垂直的,仿佛画这些线的人由于在低矮的隔间里都必须蹲下或者俯卧在地上一样(阿巴斯罗特女士隔间的高度从1英尺4英寸到4英尺5英寸不等,惠灵顿隔间的高度从2英尺2英寸到3英尺8英寸不等)。

在隔间里面的墙上写下的皇室称号等文字都不确,很粗陋,并且还很大。大多数皇室石碑都约为2.5到3英尺长,宽大约1英尺。那些文字布局合理,而且有着古埃及象形文字的完美的比例,这些都可以从同样的隔间中发现的碑文看出。

第十三章:假托法老之名

除了在惠灵顿之屋的东墙角发现了一些符号以外,在其他屋子里面的东墙角什么也没有发现;除了在坎贝尔之屋的东墙角上发现了一些毫无意义的线和一只鸟的部分轮廓外,也没有任何的标记(真正的原版石匠的标记)出在其他三个东墙角上。

奇怪的是,因为霍华德恰好是从东墙角破墙而入的。古代的石匠们是否预料到霍华德会从东墙进入而没有在那上面留下任何痕迹?或者这表明了匠人们都愿意在完好的西、南和北墙上写东西,而不是会受到损毁的东墙?

换句话说:这些疑惑都找不到答案。但是如果我们假设那些碑文不是在修建金字塔时留下的,而是当霍华德闯入的时候才写下的,那么就会把整个事情全都搞清楚了。但是事实会不会是那样的呢?

霍华德的所有考古行动都是他自己描述的。在金字塔附近也有许多重要发现,但是他却没有提到。乔万尼发现的坎贝尔之墓,不仅出土了许多人工制品而且还有许多石匠们用红涂料写下的符号和象形文字。而霍华德对于要找到自己的发现已经十分急切和不顾一切了。最后他终于进入了那些未知的屋子;但是它们一个接一个都是空的,什么也没有。那一切不是就白费了吗?他又怎么会得到荣誉呢?他又怎么会被记住呢?

我们已经了解到,白天霍华德派希尔去抄写惠灵顿之屋和尼尔森之屋的符号。我们猜测,而晚上,希尔也进入了那些屋子──去给金字塔“改名字”。

前面,比尔其指出,“那两个名字”是已经被发现过了的。法老的匠人肯定知道法老的正确的名字。

所以,我们怀疑希尔(很可能他自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进入了新发现的屋子。借着火炬的光,俯卧在地上,用必要的红的涂料在墙上面写下了一些东西。他从一些资料中抄袭了一些象形文字;他在墙上写下了他认为很合适的东西。但是结果是他写错了。

金字塔周围的考古发现中又发现了第四王朝的皇家名字,那些难道不是希尔的好材料吗?没有学过象形文字的他应该找了一些参考资料。而唯一的一本就是约翰·伽登·威尔金森(John Gardner Wilkinson)的《象形文字资料》(Materia Hieroglyphica)。正如书的前言所说的一样,它是为了提高读者对“埃及的万神和埃及法老从早期到被亚历山大占领期间的延续”。这本书发表于1828年,比霍华德入侵金字塔早9年。他是一本为英国埃及学家打造的标志书目。

比尔其在他的报告中说,“威尔金森已经发表过一个类似的皇室石碑文。”所以现在我们对于希尔在第一个屋子(霍华德发现的第一个屋子,即惠灵顿之屋;参见图147a)里面所假造的皇室碑文有些头绪了。

在查阅了威尔金森的《象形文字资料》后,我们就开始有点同情霍华德和希尔了:书的陈述和文章是无序的,书中的插图又很小,印刷得也不好。威尔金森对那些皇室名字的读法还不是太确定,而且把象形文字搬到纸上的正确方式也有些疑问;其中最成问题的就是一个圆盘标记,在碑文上是实心的圆盘,或者是一个空心的圆圈,而在线写法中,就是一个圆圈加上中间一个点。在他作品中,他在有些例子中用了实心圆盘,而在其他例子中又用来圆圈加一个点。

希尔的所有行动都按照了书的指导。而且这些碑文都是公羊神库纳姆(Khnum)的变体。在5月7日,皇室碑文上就只有“公羊”符号;而到了5月27日,皇室碑文上就拼出了至关重要的“Kh-u-f-u”。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奇迹呢?

在霍华德的考古记事中有一个隐藏的线索。在其中他提到了那些石块“并没有丝毫关于碑文的踪迹,在金字塔的任何石块上也找不到,附近也没有(除了已经写好的石匠符号)。”霍华德提到了有一个例外:“一块棕的石头上有胡夫皇室碑文的一部分,这个石块长6英尺,宽4英尺。这个碎片是在6月2日在北边的一个土堆中挖出来的。”霍华德绘制了一张碎片的素描(见图149a)。

第十三章:假托法老之名

在和大英博物馆联系之前,霍华德是怎样知道它是“胡夫皇室碑文的一部分”的呢?他肯定喜欢说他是一星期前(5月27日)在坎贝尔之屋中发现了皇室碑文的整体(见图149b)。

这里有一个疑点。霍华德在上面曾说部分胡夫皇室碑文是于6月2日发现的。然而他的考古记事却记的是5月9日!霍华德在日期上的控可能会让我们有理由相信金字塔外面发现的部分皇室碑文和早些时侯里面发现的整体碑文正好符合。但是日期所说明的却刚好相反:霍华德在5月9日就已经知道了关键的皇室碑文是什么样的──整整比发现坎贝尔之屋早了18天。而在5月9日,霍华德和希尔也意识到了他们把胡夫的名字搞错了。

在发现阿布斯洛特女士之屋后,他们就每天往返开罗和考古现场。为什么在考古工作最离不开身的时候他们每天离开,他的记事没有说。我们相信这个“出人意料的事情”是威尔金森的出版的另外一本书,一本有3册的《古埃及人的俗和行为方式》(Manners and Customs of the Ancient Egyptians)。那本书是在那年(1837)年初出版的,在这急需这类书的特别时期,那本书应该到了开罗。这本书有了很大的变化,出版质量有了很大的提高,书也十分整洁和清晰;新版本将书中的某些章节进行了重新编排,这就包括了希尔和霍华德已经复制的写有公羊的皇室碑文;而且这本书换了一个新的皇室碑文,威尔金森将这个皇室碑文读作“Shufu或者Suphis”(见图150)。

威尔金森的新版本可能对霍华德和希尔产生了巨大的震惊,因为他改变了公羊皇室碑文(第2幅插图)。他现在把它读作“Numba-khufu或者Chembes”,而不是“SenSuphis”。他说这些名字是在大金字塔附近的坟墓中发现的并且“我们理解到‘Suphis’或者就像象形文字所写的‘Shufu’或者‘Khufu’,这个名字很容易转化为‘Suphis’或者‘Cheops’”(胡夫,英文叫Khufu或者Cheops)。所以那个才是正确的名字!

那么公羊碑文(插图2)到底代表谁呢?在解释确认的难度时,威尔金森承认了他不能够决定“是否前两个名字都表示胡夫,也不能决定是否第二个名字是另外一座金字塔的建造者。”

在知道了威尔金森的不确定后,霍华德和希尔又该怎么做呢?他们认为威尔金森的叙述给他们指引了一条路,于是他们很快就跟着那条路走了。他说那两个名字“再次出现在西奈山。”

但是路又有些不准确,也是他作品中一个经常的错误。威尔金森指的是象形文字碑文不仅出现在西奈山,而且还出现在西奈地区的绿松石矿区。那些碑文能够为众人所知是由于一本叫《皮特里的旅程》(Voyage de l'Arabie Petrie)的书的广泛流传,作者莱昂·日·拉波尔德和利纳蒂(Leon de Laborde et Linat)在书中描述了西奈半岛,并伴有许多很彩的插图和碑文的复制品。那本书发表于1832年,里面的图画包含了从干旱的河各一直到采矿区,以及瓦迪•马格哈拉(Wadi Maghara)的很多古迹。在那里,一代又一代的法老们都在石头上刻下了自己的功绩。有一个类似的碑文描述就包括了两个皇室碑文(见图151),威尔金森也在书中写到了这两个碑文。

在说法语的开罗,霍华德和希尔要找到一本《皮特里的旅程》也不是很困难。那幅特别的图画似乎能够解答威尔金森的疑惑:一个法老有两个名字,一个有公羊的标志并且另外一个清楚地拼出了“Kh-u-f-u”(胡夫)。所以在5月9日,霍华德和希尔以及佩林就了解到了,他们还需要另外一个碑文,而且知道它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在5月27日,当坎贝尔之屋被发现了以后,他们三个应该这样问过他们自己:我们在等什么呢?所以最后一个皇室碑文就就出现在了最上面的屋子的墙上(参见图147a)。霍华德如果没有得到财宝的话,他至少得到了名声;希尔也没有空手而归。

第十三章:假托法老之名

在一个半多世纪以后,我们又有多少把握他们真的这样做了呢?

我们非常有把握那样说。因为就像大多数假冒者一样,希尔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一个古代的抄写员不可能犯的错误。

原来,霍华德和希尔所用的两本资料书(先是威尔金森的《象形文字资料》而后是拉波尔德的《皮特里的旅程》)都有拼写错误;毫无怀疑的他们也将这些错误运用到了金字塔的碑文中。

比尔其自己也指出,“Kh”──胡夫(Kh-u-f-u)的开头两个字母──的象形文字应该是形象地表示一个滤器,而在威尔金森的作品中的这个象形文字与太盘没有区别。“Kh”的象形符号必须用在下面两个屋子的皇室碑文中。但是正确的滤器标志却一次也没有用到。然而辅音“Kh”却用来作为表示太盘的标志来表现。显然,犯了这个错误的人就是和威尔金森犯了同样错误的人……

而拉波尔德的书里面的图画的错误就更深了。他的图画的中包括了两个皇室碑文,即右边的皇室碑文“Kh-u-f-u”和左边的皇室碑文“Khnum-kh-u-f”。在两者中,他都承认了对象形文字的忽略,并且没有试图去读那些符号;他还对“Kh”为一个空心圆圈的理论表示了让步(参见图151)。

法老石刻上正确的拼法得到了所有学术权威的确认。拉波尔德还犯了另外一个严重的错误:他把两个碑文当做是一个法老的碑文来描述,而实际上碑文有两个名字,碑文的风格也不一样,所以应该是两个法老──正如图152所示。

所以,他的描述让霍华德和希尔认为至关重要的胡夫碑文应该写在最上层的屋子里面,而且应该用太盘标志来写(参见图147a)。但是在做的时候,希尔却写成了象形文字和语音的“RA”,埃及的至高主神拉!他无意中没有拼出“Khnem-Khuf”,而是拼成了“Khnem-Rauf”;不是“Khufu” 而是“Rhufu”。他误将伟大的神的名字用在了那里,并且他的努力也因此而白费了──那是对古埃及的*。

而古埃及的抄写员显然是不会犯下这样一个低级错误们。由一处又一处的古迹和碑文中,可以很明确地发现拉的标志,而“Kh”的标志不仅在不同的碑文中得到了体现,在同一碑文中也得到了体现。

胡夫时代或者其他法老时代的人也不会犯下那个错误,不会将拉和胡夫写反。只有对象形文字很陌生的人,只有对胡夫很陌生的人,只有对拉陌生的人才会犯下这样一个致命的错误。

霍华德所报告的考古发现很让人迷惑,除了这个以外,他和他的同伙还犯了另外一个错误,这个错误说明了红漆字就是他们写的。

但是人们可能会问,难道其他人不会注意到那些红漆字迹很新从,而怀疑它们不是古代的石匠们留下的?他们其中一个人给了我们答案──佩林在他的《吉萨的金字塔》(The Pyramids of Gizeh)一文中给了我们线索。古代写碑文用的涂料“是由一种红的赭石做成的,阿拉伯人称之为‘moghrah’,而且他们现在都还在使用。”佩林在书中讲到不仅可以得到这种涂料,而且“这种涂料很难辨别新旧,昨天做的记号和3000年前的记号都很难分辨。”

伪造者当然会注意到他们的墨水的使用。

第十三章:假托法老之名

在道义上,霍华德和希尔──也许在佩林的默许下──不会这样做吗?

我们从霍华德进行这次考古的各种细节中都可以看出,他会这样做:从他赶走了乔万尼可以看出,从他的考古记事中可以看出;从他想要有所发现的决心中可以看出。至于希尔,遇到霍华德之前是一个轧铜厂的雇员,在霍华德离开埃及之后他就拥有了开罗酒店。而至于佩林,由之前的一个土木工程师变成了一个埃及学家。还是让随后发生的事件来进行说明吧。由于霍华德的队已经成功地做了一个假,在此激励下,或许他们还进行了第二个……

在从大金字塔的发现中得到了名声以后,他就决定推迟回到英国,转而对另外两个金字塔进行探索。

在第二座金字塔中什么有没有找到,没有红漆字……什么都没有,专家们认为可能那些符号不在金字塔,而是在金字塔外面的坟墓或者其他建筑上。但是在第三座金字塔中,霍华德的功夫得到了回报。在1837年7月底,他的工人们打开了一个“埋葬室”,在那里发现了一个装饰得十分漂亮的石棺,但是又是空的(见图153)。墙上的阿拉伯文和其他证据表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了。但是就是在这个已经被前人闯入过的屋子里面,尽管石棺是空的,而霍华德还是找到了关于金字塔建造者的证据──和在大金字塔中用的伎俩一样。

在另外一个矩形的屋子里面发现了一大堆垃圾,还发现了阿拉伯人在墙上的涂鸦。在垃圾被清理以后,霍华德就总结说那个屋子“很可能是用于葬礼的……”石棺的盖子的一部分被找到了……在盖子附近发现了一个木乃伊箱子上半部分的残片(写有象形文字,其中就有门卡乌拉的碑文),这个箱子是在一块石板上面发现的,并且里面还有一副骨架的一部分。

由于石棺暂时不能够被移动,所以只有装有部分骨架的那副木棺被送去实验室进行检测了。

而霍华德对局面进行的概括描述是这样的:数世纪以前,阿拉伯人闯进了埋葬室。他们发现了石棺并打开了盖子。石棺里面有一具木乃伊躺在一个木质棺材里,木乃伊就是金字塔的主人和建造者。阿拉伯人将木棺和木乃伊移到了一个大的隔间里进行检查,在检查的过程中将他们把一切都弄坏了。所以现在霍华德发现了这些残余部分和木棺碎片(见图154)上的皇室碑文,而碑文上面拼出了“Men-ka-ra”(门卡乌拉)。他一证明了两座金字塔的建造者!

后来,石棺在运往英国的途中掉进了海里。但是木棺和骨架的残余部分却安全地到达了大英博物馆,在那里,比尔其对碑文的复制品进行了鉴定,而不是原作(这和大金字塔中所发生的也一样)。很快他就产生了怀疑。“门卡乌拉的木棺,”他说道,“在风格上与第四王朝有很大的不同。”而另一方面,威尔金森却接受了那就是金字塔建造者身份证明的观点;可是在另一方面,他又对木乃伊本身产生了怀疑:包裹木乃伊的布看起来与它古老的年代不符。在1883年,加斯东·麦斯皮罗认为,那个所谓门卡乌拉的木棺不是第四王朝时期的,而是第二十五王朝的修复品。在1892年,科特·塞特(Kurt Sethe)概括出了大多数人的意见:木棺“只可能是在第二十王朝以后做的”。

大家都知道,木乃伊箱和骨头都不是最初埋葬留下的东西。用I·E·S·德华(I.E.S. Edwards)在《埃及的金字塔》(The Pyramids of Egypt)一书中的话来说,就是“霍华德在最初的埋葬室里发现了一些人骨头和木棺盖子的一部分,上面写有门卡乌拉的名字。现在在英国博物馆的那个盖子不可能是门卡乌拉时期的,因为那种模式在赛第时期之前不可能被用到。放射碳测验的结果告诉我们,那些骨头是属于早期基督时代的。”

然而,这个否定那个发现的真实的声明却没有触及问题的实质。如果木乃伊和木棺都不是最初埋葬的东西的话,那么它们就是后来埋进去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的话,木乃伊和棺材也应该是同一时期的。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在这个事情中,有人把一个地方出土的棺材发在了屋子里面,而又从另一个地找来了木乃伊。所以结论是,那个发现代表的是一个考古骗局。

棺材和木乃伊年代的不符难道是一个巧合吗?这种事情可能会会发生吗?从木棺盖子上写的门卡乌拉碑文来看,我们表示怀疑。这种碑文在第三座金字塔外附近神庙的雕塑和其他碑文上都可以找到,但是唯独在金字塔中没有;所以那个带皇室碑文的棺材盖子很可能也是从那些地方来的。木棺属于后面一个时期的特征并不仅仅是从它的风格来判断的,而且从上面碑文的措辞来看,也能得出同样的结论:碑文写的是《亡灵书》中向奥西里斯的一个祈祷;在第四王朝的棺木上经常会看到这个祈祷。所以它不可能是第二十六王朝的复制品。

从国王列单中我们可以了解到,来自埃及古城亚比多斯的塞提一世是第六王朝的第八位法老,他也被称作“Men-ka-ra”(门卡乌拉),而且他的名字的拼法也与第四王朝的门卡乌拉相似。

第十三章:假托法老之名

现在我们就清楚了,某个人首先在金字塔附近发现了棺材。霍华德也意识到了这个发现的重要(他自己报告是也这么说),因为在一个月以前,他在第二个金字塔的埋葬室中发现了写着门卡乌拉名字的红漆字。也许这两者合起来就是他们在第三个金字塔中的一个新发现……

霍华德和佩林宣布了这个发现,但是没有(或者有)希尔的帮助能促成他们的假造吗?

霍华德再一次在的考古记事中给了我们真相的线索。在发现那些遗迹的时候他不在场。霍华德写道:他“要求在英国的雷文先生写一篇描述这个发现的报道”,并邀请他到现场参观以证实那个情况。雷文将霍华德上校称为“阁下”,并在证明信后恭敬地签了名:“你最顺从你的仆人”。他的报道是这样写的:

在将垃圾清除出屋子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骨头;然后又发现了其余的一些骨头和棺材的一部分。在屋子里面没有找到

其他部分的棺材或者骨头。

所以我就重新仔细检查了那些垃圾,并在里面发现了几片棺材残片和木乃伊布;虽然在金字塔里面进行了仔细的搜索

和查找,但是在金字塔的其他部分没有发现这些东西的任何残余部分。

现在我们就更好地了解到所发生的事情了。连续几天,工人们都在清除垃圾并将这些垃圾堆在附近。虽然对这些垃圾进行了仔细的检查,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东西。然后在最后一天却发现了一些骨头和木棺残片。“屋子里面找不到其他木棺或者木乃伊的残余部分……” 所以在那个时候,有人就建议对那些垃圾重新仔细检查──不是一般的重新检查;看啊,更多的骨头和更多的木棺残片,还有那最重要的皇室碑文就被找出来了!

“虽然在金字塔里面进行了仔细的搜索和查找,但是在金字塔的其他部分没有发现这些东西的任何残余部分。”那到底剩余的部分在哪里呢?除非我们相信那是几个世纪后被别人当做纪念品带走了。我们可以假设,有人将已经被发现的木乃伊和棺材的一部分带到了金字塔中,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新的发现:要么是没有完整的木棺和完整的如果证明建造吉萨金字塔的法老们(即现在大家认为的所谓的建造者)的证据都崩溃了,那么就根本用不着去猜测清单石碑的真实了:清单石碑说,当胡夫膜拜伊西斯和奥西里斯的时候,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就已经存在了。

那三座金字塔是由“众神”建的,没有什么事实可以推翻我们的论点。相反:金字塔的所以方面都表明,金字塔不是人能够想象出来的,也不是给人类用的。

下面我们会继续讲到,它们其实是纳菲力姆人的航空港的航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