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又回来了,在外漂泊的游子终于又回到了你的怀抱。在每次回家的途中,我常常地暗自下泪,那是我思念之泪,思念你憔悴的容颜,你早已苍白的鬓发,你辛劳而又粗糙的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那晶莹的泪水,在泪水中滋养出来的,春,夏,秋,冬。
思春!
风!是春风微微送来的几滴春香,看山头上,田边上,那犀利的几棵果树,争着包开自己的苞蕾。远处望去,一点点,一滴滴,稀稀疏疏地露出自己的面孔,似碧天里羞涩的星星,似初醒的少女,阳光微微地洒下,她们更加妩媚。春风过后,香气暗暗飘来,追香,是燕子的职业。它们争先恐后,似乎生怕纯乡逃去。它们掠过竹林,竹林就焦急地拍起手掌,点着头,想要永远的留住燕子,可是一切都是枉然,唯有足下的一片春土还依稀地发出淡淡味道。春土!山坡上,一片片,一块块的麦地,早已穿上了绿装,似乎将要撵平这四面环山的小村。在麦地里零星地有着几个农夫,似在笑,笑声装满了整个春天。我始终都不能忘记,那是故乡的春天。
恋夏!
刚送去了春天,满山的树木便换上了浓浓的绿装。看吧!山坡上,屋前后,满满地是绿意,生怕火热的太阳夺走了她们的美颜。连燕子都是这样,成双成对的躲在屋檐下,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它们不怕吵醒了正在熟睡的人们,因为它们始终是蝉的失败者。喻喻嗡嗡,时而齐唱,时而停止,那应该是美丽的交响乐吧?远远地传来。只有田中间小河里的鱼儿才最具音乐细胞,整日不休的倾听蝉的歌声。时而嘟出几个小泡,在烈日的镣烤下终不长久,最终“啪”的一声奏响了她动人的歌声,唯有田间里的稻苗能够品位。倾听,始终能使我听见的是故乡夏天里那动人的歌声。
忆秋!
每次的秋天总是悄悄地,无声无息地到来。她赶走了夏天里的飞燕,夏天里的歌声。在诗歌里诗人常常说秋天是最凄凉地,在我看来故乡的秋总不是那样。虽没有了争艳的花儿,动人的歌声,但在夜间,你任可以听得见“哇哇”的群唱,是青蛙们在唱。在夏天过后它们总是最先接蝉的班,它们唱来了夜里地风。风总是凉凉的,但有一种麦子成熟的气息。走到山上,便可以听见“唰唰。”的声音,便可以看见那圆盘似的月亮和漫天的星斗。圆月,她轻轻地泻下淡淡的光芒,在光芒中那田间,那地头,开始有了生机,有了希望。在光芒中,你可以看见对面的山峰和远处的林子,黑黑地。秋风过后,一阵沙沙的声响传来,那是叶子落地的声音,唉!叶子,你总是要归根的。
忘冬!
他怎么能忘得了,故乡的冬影总那么得冷,总那么得沉。早晨,刚起床就一阵唧唧喳喳地叫声,麻雀你总是不厌其烦地站在高高的竹尖上高歌,你也耐不住冬天的寂寞吧?那是一夜雪过后的清晨,难得一件的太阳也终于露出了尊贵笑脸。这里的雪总是依稀而又零星地,看吧!山头上,树梢上,稀稀拉拉还飘着几点。树轻轻地抖动着身体,雪慢慢地飘下。它们赖不住冬天的寒冷,向远处飘散开来,只有太阳才是胜利者,每日东争西伐。微风吹来,刺醒了正在熟睡的人们,也刺了醒了我的记忆。
雪融化了,燕子又回来了,麦子成熟了。一切回到了从前,一切回到了记忆,我将带着我从前的记忆将回到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