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平平常常的吃饭,一家人却吃得吃相千奇百怪,不过,却让我收获到了一个道理:
爷爷如个几岁大的孩童,笑呵呵举着筷子,横扫菜盘,眼见菜越来越少;奶奶锁着眉目,慢慢地夹起一块豆干,放入口中,细细的品味;阿姨则翘着二郎腿,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哼着歌;爸爸用勺子大勺大勺地给爷爷奶奶舀汤,自己才坐下吃碗里的米饭;妈妈端着碗,慢慢地、有滋有味地吃起鱼肉来。我和弟弟才是最好玩的:弟弟拉过一盘菜“玉米拌沙拉”,勺子飞快的舀起一大勺,送入已经塞得满满的、鼓鼓囊囊的嘴里;我则趁弟弟不注意,舀起两勺,放在碗里,又端庄的当着弟弟的面,捞起一点儿,放在嘴巴里。
看看横扫菜盘后,还剩一些“可怜”的“菜士兵们”,又看看碗里白花花的米饭,还没吃或还没吃完的人都不禁笑笑(弟弟愣了下,也“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和弟弟俯下身子去,急急忙忙的,往嘴里扒着饭,等抬起头一看:艾!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我们嘴角沾满了饭粒,活像饿了几十天的非洲小难民,看见白花花的米饭,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不管三七二十一狠命的往嘴里扒,再看桌子,被铺上了一层雪白雪白的特制“鹅白色绒地毯”。
往对面望去,一脸笑意的爷爷晴转多云,板起面孔,与刚才真是判若两人啊!两条黑眉一瞪:“你们不知道农民种植这些粮食有多么不容易吗?我说思羽啊,你不是有学过‘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这首诗吗?难道你要把馒头当枕头睡?把米粒当做被子盖吗?”
我一愣。奶奶也板起了脸,紧接着说:“你们没看报纸吗?每年有多少人因为没有粮食吃而死亡,你们这样不爱惜粮食,以后没食物吃这么办?”
妈妈故意卖了个关子:“因为你们吃太慢了,我饭桌已经擦过了……”
我听了,马上明白其中的意思,把脸上、桌子上的饭粒全部拾起来,咽进肚去,弟弟看了,也依样学样地拾起了饭粒……
爸爸意味深长的做了个总结:“一粒小米,都是由农民伯伯一粒汗珠换来的。你们这样浪费,农民伯伯是劳累不就白费了么?如果全国每人节约1粒米,那么,可以给1个人吃上好几辈子呢!”
我心里想着农民伯伯在烈日下干活的样子,似乎听见了,汗水划过,滴落地面的轻微声响,和衣服湿透了的模样,然而,我却这样浪费,太……我点了点头,回答爸爸说:“我一定不会让饭粒再有“洞”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