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大地刚刚披上霞妆,太阳在天空中时而显,时而藏,同学们接二连三地拥进校园,教室里传出琅琅地读书声,橡胶的操场上,田径队的同学在跑步,两座高大的教学样站在操场两旁。每当我走入这美丽的学校,就想起妈妈小时候的校园。
记得前年,我们一家三口回老家西安,妈妈爸爸带着我回到他们童年生活的三线大院,去看他们的小学校。我很高兴,心想:“他们的学校肯定很大吧,每个年级的班一定少不了。”
“到站。”随着爸爸宏亮的声音,汽车停了下来。我迫不急待地跳下车,但四周哪里有什么学校,面前只有一个大院,一个很破旧的大院。听说这个三线大院现在已经撤空。住户都搬迁了。爸爸妈妈拉着我走入大院,我偷偷地乐,校园怎么会在小区里?这时妈妈指着一幢旧楼房说:“瞧,这房子以前我就住过。”我看着那已经被封了门的三层红砖老楼房,一时语塞,想不到妈妈小时候的住房如此简陋。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看见了妈妈爸爸的小学学校,我从来都不知道学校还能建在单位大院里,为此我很吃惊,但让我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呢。在我们学校,一个年级最少有十四个班;在妈妈的学校里,一个年级最多也只有两个班,因为只有在这个大院里住的孩子才在这里上学。妈妈说这是她小时候上的“子弟学校”。因为单位搬迁,这个老学校已废弃。整个操场稀稀拉拉地长满了荒草,两头各有一个落满尘土的足球框,操场边的台阶上长着绿色的苔藓。桌椅横七竖八地摆在教室里。那些桌椅很旧,也不能调整高矮,但我发现桌斗很宽敞,可以轻松放下书包。我们现在的桌椅能调整高低,但位斗太小,只好将书包放到背后。妈妈学校的操场是土制的,上面有小石子,而我的学校的操场是橡胶的,不容易把腿摔伤。我们的教室里冬天都开着暖气,没有丝毫寒意,而妈妈的只能生炉子保持温暖。我问妈妈:“你们的教室有空调吗?”妈妈笑道:“当然没有,只好扇扇子啦。”紧挨着校园是十多棵大杨树,那一片片叶子好像是孩子们的手掌,随着微风“哗哗”而响。像是在欢迎它们的学生回来。
走出老妈的学校,有一座简陋的平房,门上写着“合作社”,我问妈妈那是什么。妈妈说这是小商店,油盐酱醋书本铅笔……小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是在这里买,那时也没有太多东西可买。不像现在商场里玲朗满目,花样翻新,妈妈告诉我,她小时候没有那么多玩具,玩的都是自制的东西,当时大人用木板和滑轮给自制了一个滑轮车,别提多高兴了,一天,她蹬着车从高坡上往下冲,结果突然滑板车失控了,“啊”,可怜的老妈同滑轮车一起撞到了一棵大树上,碰得鼻青脸肿。我同情地问:“疼不疼?”妈妈轻松乐观地回答:“当时虽然疼,但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玩具已经很开心了,哪象你们有这么多玩具。”我爸爸小的时候是个名符其实的“淘气包”,整天和大院里的一大群小伙伴疯玩,翻围墙、爬树、扔石子、打弹弓仗都是家常便饭,经常玩得浑身脏兮兮的,或是弄破了衣服回家挨骂,夏天到大院外的农村果园摘桃,冬天他还和小伙伴们去偷吃别人家的白菜心。
现在对于我们这些小孩子来说,看电影、动画片可以去电影院或是买张CD盘在家里自己放就可以了,别提多享受。可妈妈小时候要看一部电影可相当困难,第一,放电影的叔叔早晚不定,有时一个月看好几部电影,有时一个月一部电影也不看。第二,电影院是露天的,在一个大空场架起银幕,人们都得自带椅凳,还要早早地去站位置,应该叫“电影场”才对。如果天气恶劣,有时还要冒雨打伞观看呢。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我的童年和爸爸妈妈的童年有很大的不同,我们的生活条件有了极大的提高,现在比那时可真是强了百倍,我可以天天穿新衣,吃好东西,玩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花样翻新,出门还能坐汽车,真是天天都在过新年了。但也有相同的地方,爸妈都说他们的童年是最快乐的、最美好的,我的也是。每一个人的童年都是快乐的,不管们生活条件怎样,玩的东西有什么不同,每一个人的童年都有它灿烂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