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叶香,香厨房;艾叶香,香满堂!桃枝插在大门上,出门一望麦儿黄!”在五月明媚的阳光中,在孩子们焦急的等待下,端午踩着轻快的步子,走过如海的蓝天,走过碧绿的草地,挟着清甜的粽香,姗姗来迟。
这一缕粽香,随清风穿门入户,把我从梦中唤醒。洗漱后,我坐到桌前,跟妈妈学包粽子。
桌上已经备好了材料:碧绿鲜嫩的芦叶,晶莹剔透的米粒,殷红香甜的枣子,让我口水直流三千尺的肉……晨光从窗口飘落,像金色的蝴蝶,映了满屋的灵动与欢欣。
妈妈先给我做示范。她取下两片芦叶,捏着一弯,一个芦叶“漏斗”便出现了。妈妈一手捏着“漏斗”,腾出另一只手,挖了两小勺米倒进去,压实;妈妈又捏一颗枣,放在米上,再舀一点米盖住,压实。这样,粽子馅就算填装完成了。随后,妈妈将芦叶弯下来,盖住“漏斗”的口,再从“漏斗”边上绕过一圈,将叶尖塞进缝隙。我想这样应该就行了吧。却见妈妈又扯一根线,将粽子上下左右捆得结结实实。我不解的问道:“妈妈,为什么要用线扎呀?粽子不是已经包好了吗?”妈妈一边往第二个“漏斗”里装米,一边答:“这样米才不会往外漏呀。光包好不行,还要用线防止它‘逾矩’!”
我似懂非懂,决定自己亲自上阵。奇怪的事发生了:同样的芦叶,在妈妈手里,总是绰绰有余,在我的手里,它似乎总是短了那么一截。妈妈打开我包的勉强能称之为粽子的粽子,顿时就笑了:“你看你,馋死啦!放两块肉,难怪包不起来了!”我不爽地撅起嘴:“怎么了嘛!多放点肉才好吃呀!再说,你不是也放了不少嘛!”妈妈抚摸着我的脑袋,笑道:”那不一样。粽子的馅要依叶的尺寸而定。它决不能超过芦业的范围,否则,整个粽子就不会成形,甚至散掉。”
是的,包粽子如此,人生也如此。心中的贪念需要控制,否则会撑破自己。心里有一条线,缚住行为,让一切局限在规定里。粽叶飘香的端午,包的是粽子,品的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