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近日天冷了。透过车窗,我眼前呈现一副略显凄清的景象:路上人影稀疏,车子一晃而过,似乎生怕被寒风赶上。如此这般,不禁捂紧了自己的双手,竟已没有什么知觉。也罢了,很...
近日天冷了。
透过车窗,我眼前呈现一副略显凄清的景象:路上人影稀疏,车子一晃而过,似乎生怕被寒风赶上。如此这般,不禁捂紧了自己的双手,竟已没有什么知觉。也罢了,很快就可以钻进我的暖窝了——归家。 “阿敏,你爸妈在家吗?晚上要不要到我家来吃饭?”载我回来的叔叔热心道。不提不知道,忽的想起今日阿爸值班,阿妈上夜班。心猛地沉了一下:原来回去还是要自己一个人呢。表面上却仍是笑着说:“不用了,他们做了菜,谢谢叔叔。”
……
下了车,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回家的一段小路显得如此漆黑,今夜连月光都躲进云层里取暖了呢。没关系的,平时在学校不也差不多吗,今天怎么这么矫情呢?心里另一个小人却说:少自欺欺己了,这能一样吗?是啊,这能一样吗。这次天可冷了呢。
低头走着,未久,抬头发现,前方正有一处光亮着,昏冷的灯下隐约站着一个人。我裹紧了衣服:这人真奇怪,大冷天站外面干嘛。我慢慢走近,狐疑地盯着那个黑黑的人影。却发现越走近越有一种熟悉感,我停住了。那人走了过来,淡淡地说了一句:“女儿,回了呀。天冷,妈买了栗子在家等你,上去吧。”顺手拉过我的行李箱。明明有很多话想讲,很多东西要问,却一时堵在喉咙,只双手挽住阿爸:“好!”这时开始,天好像没那么冷了呢。月儿似乎也隐隐探出了身子,弯成一弧。
何为冷?不是天之寒地之冻,许是一对挚友之谊的无端破裂;许是苏轼对月发出的那一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许是兰芝和仲卿情真意切却为家里所迫分隔开来。于我,是那归家后的清冷无人。
何为暖?不是阳光明媚春风和煦,许是那一对挚友的重新归好;许是苏轼对世的美好祝愿“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许是兰芝和仲卿化为鸳鸯双双绕世飞。于我,是父亲寒灯下的守候,是母亲带来的栗子飘香,是他们对我的每一分好。
其实,天没有那么冷。
其实,家里很暖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