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天的作业,难得忙完了。抬眼间,却到了晚饭时间。于是一家人不约而同的走到一起,谈论着晚饭问题,一边在星空下踱脚,一边说着几个饭店的名字。我在一边想着下午那没解开的化学题。“吃火锅吧,暖和。”“行,走走走,去绿洋斋,快上车。”发着愣,被大家推上了车,于是一车人向火锅店奔去。
到了门口,望着满是哈气的玻璃,就知道里面一定很暖和。于是等车一熄火,便三步并两步的进了店。吃饭时,大家有的没的聊东聊西,说着春节吃什么的琐事。待全家人等我吃完后,有一齐下楼准备回家。看电视的看,写论文的写,听音乐的听。推开饭店门的玻璃,门了一天书的我一下子就被冷空气灌了个满怀。在大店门口,我们看见了一个老年人,穿着绿色破军大衣,盘着腿,用手在艰难的走着。我停了下来,在两个口袋里来回掏,只记得上回买笔剩了一块钱。他望见我忙活着,仿佛有了光明!全家人在我的身后一个一个走向我前面的停车场,只有表弟在等着我,因为只有他才知道他姐在什么时候最大方。掏出那一块钱,递到了他的手中,他没有看我,只是一边拿着那钱,一边说着:“哎呀,小朋友将来有出息,上大学”之类的话,这种话我听得多了,于是便随着酒足饭饱的大部队上车回家。表弟对我说:“姐,你还给钱了啊!”他的话中奉命有着不解和敬佩。我本来想对他说我们语文老师教育过的话,但没有说,我不想让他对我着单纯的举动过多思考。只是,觉得心里很暖和,于是跳哒了几步,笑着蹦上了车。
关了车门,暖风袭来,车往回家的路上开着,表哥看着小孩玩球,说哪天写完了论文,自己也给回归一下童年,姨夫说着下回请客的事,大姨打算着过年新衣服的开销。我在车里有一言没一语的听着,只觉得心里有点酸。外面那么冷,悠然在乞讨,却也有人在用百的单位衡量饭,用近万的价钱盘算着衣服。
但我竟很庆幸,我在车里想着花钱,而没有在车外冻着等钱。
等一车人把我送回家后,关上门,再也没能忍住内心的想法,哭了,因为自己活的幸福过的暖和而哭了,因为自己没有在大冷的天里沿街乞讨哭了,因为我比他们有温暖而气哭了。
望着桌上的下午茶剩下的半杯牛奶—本来打算扔而没来得及扔的牛奶,他们饭钱也值不上的这半袋牛奶。心里难受极了。拿起牛奶,从嘴里灌进了肚子。也许,我所能做的,只是不浪费,对于那些挨饿受冻的人们,我绝不可能都可以给予帮助,我也不愿意均衡我和那些人的财富与贫穷,温饱与疾苦。只因为我怕!
想到这里,思想又一次催我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