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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大全

5

来源: 作文大全2022-12-11 17:00:00
导读:“这下可累坏了吧,"安惠所小一姐心疼又气愤的说。"你这一大把年纪实在不应该再这样。我倒真想知道,那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下你可真累倒了,不是吗?”安惠所先生柔和...

“这下可累坏了吧,"安惠所小姐心疼又气愤的说。"你这一大把年纪实在不应该再这样。我倒真想知道,那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下你可真累倒了,不是吗?”

安惠所先生柔和地说理查-亚伯尼瑟是他的老朋友。

“或许是吧。可是理查-亚伯尼瑟已经死了,不是吗?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卷入跟你无关的事里,而且在那鬼火车里感染到要命的感冒。还有谋杀案!我真不明白他们找你干什么。”

“他们联络上我是因为在那幢房子里有一封我要柯娜参加葬礼的信。”

“葬礼?一个接一个的葬礼,这倒使我想起来了,另外一位宝贝亚伯尼瑟打过电话给你——提莫西,我想他是这样说的。从约克郡某个地方打来的——也是有关葬礼的事!他说晚一点会再打来。”

那天晚上电话铃响起,是找安惠所先生的叫人长途电话。他接过电话,马上听到摩迪-亚伯尼瑟的声音。

“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你了!提莫西先生情况糟透了。柯娜的事令他担心死了。”

“那可想而知,"安惠所先生说。

“你说什么?”

“我说那是可想而知的事。”

“我想也是。"摩迪的语气十分怀疑。"你是说那真的是谋杀?”

("是谋杀,不是吗?"柯娜说过。但是这次答案绝对是肯定的,毫无怀疑的余地。)

“不错,是谋杀。"安惠所先生说。

“用一把手斧,报上这样说的?”

“不错。”

“在我看来似乎不可思议,"摩迪说,"提莫西的妹妹——他的亲妹妹——竟然被人用手斧谋杀掉!”

在安惠所先生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提莫西先生的生活圈子是那么远离暴力范围,不禁令人觉得他的亲戚应该也是这样才对。

“恐怕得面对现实,"安惠所先生和善地说。

“我真的非常担心提莫西。那对他可真不好!我现在已经把他弄上 了,但是他坚持要我说服你上来看他。他想知道的事太多——有没有侦查庭,谁应该参加,还有侦查庭过后多久才能举行葬礼,还有在什么地方举行,还有费用要动用什么基金,还有柯娜有没有表示过要火葬或什么意思,还有她有没有立遗嘱——”

安惠所先生打断她的话,免得没完没了。

“有,有遗嘱。她选定提莫西做她的遗嘱执行人。

“噢天啊,提莫西恐怕没有办法担当——”

“我们公司会负责一切。遗嘱相当简单。她把她的写生画和一个石榴胸针留给她的伴从纪尔克莉斯小姐,其余的都留给苏珊。”

“苏珊?我可奇怪为什么给苏珊?我相信她根本没见过苏珊——打从她还是个小婴儿开始就没见过。”

“我想那是因为一家人都不满意苏珊的婚姻。”

摩迪哼了一声。

“即使是葛瑞格也比皮尔瑞-蓝斯贵尼特强多了!当然嫁给一个男店员是我那个年代听都没听过的事——不过一家药房总比杂货店好多了——而且至少葛瑞格好像还蛮值得尊重的。"她暂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这是不是说苏珊也得到了理查留给柯娜的那份收入?”

“噢不。她的那份将依照理查的遗嘱指示分配。不,可怜的柯娜只留下几百英镑和一些家俱。等该还的债还掉,家俱卖掉之后,我怀疑全部加起来最多有没有五百英镑。”他继续:“当然,会有侦查庭。已经订在下个星期四。要是提莫西同意,我们会派年轻的罗伊德代表去参加。"他抱歉地加上一句话:“这件事恐怕会引起非议,由于——呃——那种情况。”

“真是非常令人感到不愉快!他们逮到凶手了吗?”

“还没有。”

“我想可能是某个不大不小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干的。警方也太无能了。”

“不,不,"安惠所先生说。"警方一点也不无能。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想。”

“唉,在我看来似乎很不寻常。对提莫西的健康很不好。我想你不可能来吧,安惠所先生?如果你能,我会非常感谢尼。如果你来这里我想提莫西就会安心多了。”

安惠所先生沉默了一下。这并不是项不受欢迎的邀请。

“你说的有理,"他承认。"而且我也需要提莫西在一些文件上签名。好,我想这可能是件可行的事。”

“那太好了。我心情轻松多了。明天来?在这里过夜?最好的一班火车是十一点二十分从圣潘可拉斯开出。”

“恐怕得搭下午的火车。我——"安惠所先生说,"上午还有其他的事……”

乔治-柯罗斯菲尔德热忱地欢迎安惠所先生,不过显得有一点惊讶。

安惠所先生有点像是在解释,虽然适时事实上是什么也没解释地说:

“我刚从里契特-圣玛丽来。”

“这么说那真的是柯娜阿姨了?我在报纸上看到而我根本无法相信是她。我以为一定是某个跟她同名的人。”

“蓝斯贵尼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名字。”

“不,当然不是。我想不相信自己的家人会被人谋杀也是很自然的反应。在我看来有点像上个月在达特摩尔发生的那个案子。”

“是吗?”

“是的。情况一样。孤立的小屋子。两个老妇人住在一起。而被抢走的现金数目小得让人不禁觉得很不值得。”

“钱的价值向来都是相对的,"安惠所先生说。"重要的是看你当时的需要。”

“是的——是的,我想你说的对。”

“如果你非常需要十英镑——那么十五英镑就绰绰有余了。反之亦然。如果你需要的是一百英镑,那么有了四十五英镑比没有还糟糕。而且如果你需要的是几千英镑,那么几百英镑就差得更远了。”

乔治突然眼睛一亮说:“我敢说时下任何一块钱都有用。每个人的日子都很难过。”

“可是还不到绝望的时候,"安惠所先生指出。"人只有到绝望的时候才会无所不为。”

“你这话是不是有数目特别的意思?”

“哦没有,绝对没有。"他暂停了下来,然后继续说:“遗嘱还要一点时间才能处理好,你需不需要先预支一点比较方便?”

“老实说,我正想提这件事。然而,我今天上午到银行去向他们提起你,他们相当不乐意让我透支。”

乔治的眼睛又是一闪,安惠所先生经验老到地看出了其中的意味。他确信,乔治即使还没到绝望的地步,也是非常需要钱。他立即知道他一直在潜意识里感觉到的,他绝对在金钱方面信不过乔治。他不知道同样对看人很有经验的老理查-亚伯尼瑟是不是也有同样的看法。安惠所先生相当确信莫提墨死后,理查-亚伯尼瑟曾经有意选出乔治当他的继承人。乔治并不姓亚伯尼瑟,不过他是年轻一代唯一的男。他是莫提墨的当然接班人。理查-亚伯尼瑟找过乔治,让他在家里住了几天。很可能后来那个老人对他不满意。他是不是像安惠所先生一样,直觉的感到乔治不正直?一家人都认为萝拉嫁给乔治的父亲是错误的选择。一个还有其他神秘活动的股票经纪人。乔治像他父亲而不像是个亚伯尼瑟家族的人。

也许是误解了老律师的意思,乔治不安的笑笑说:

“老实说,我最近的投资运气不是很好。我冒了点风险结果很不顺利,几乎把我所有的钱都赔光了。不过我现在就可以东山再起了。一个人所需要的只是一点资金。阿登斯联合公司的股票行情相当看好,你不觉得吗?”

安惠所先生不表意见。他正在想乔治可不可能挪用客户的钱去作投机的事?如果乔治面临被控诉的危险——

安惠所先生单刀直入地说:

“葬礼过后第二天我试着打电话给你,不过我想你并不在公司里。”

“是吗?他们并没告诉我。老实说,在听过那个好消息之后,我想我值得为它休一天假!”

“好消息?”

乔治脸红了起来。

“噢,听我说,我不是指理查舅舅去世。不过知道有了一笔钱是会让人有点兴奋,让人感到必须庆祝一下。老实说我到哈斯特公园去,买了两张马票,结果都是赢家。不下雨则已,一下就是倾盆大雨!运气来了谁也挡不住!只不过小赢了五十英镑,却挺好用的。”

“噢是的,"安惠所先生说。"是挺管用的。而且现在你柯娜姨死了,你又可以多分一点了。”

乔治一付不安的样子。

“可怜的老女孩,"他说,"看来真是倒霉透了,不是吗?就在她也许正准备好好享受一下的时候。”

“但愿警方能找到该为她的死负责的人,"安惠所享受先生说。

“我想他们会逮到他的。他们不错,我们的警察。他们把附近所有的不良 分子都包围起来,一个个过滤——叫他们说出事情发生时的行踪。”

“如果稍微耽搁一点时间就不容易为了,"安惠所先生说。他冷冷地微微一笑,这表示他正要开个玩笑。"事情发生的那天三点半时我自己是在哈契德书局里。如果过了十天警方问我我会不会还记得?这我倒很怀疑。而你,乔治,你是在哈斯特公园。你会不会还记得你是在那一天去赛马 ——比如说——过了一个月后?”

“噢,我会从葬礼想起——葬礼后第二天。”

“不错——不错。而且你买了两个赢家。这也能帮你记起来。很少有人会忘掉替他赢钱的马的名字。顺便一问,是那两匹?”

“我想想看。格马克和弗若格第二。不错。我不会这么快忘记它们。”

安惠所先生干笑了一声,告辞离去。

“见到你真好,当然啦,"罗莎蒙不太热忱地说。"不过现在还这么早。”

她打了个大哈欠。

“已经十一点了,"安惠所先生说。

罗莎蒙又打了个哈欠。她道歉地说:

“我们昨晚开了个舞会疯了一夜 ,酒喝太多了。麦克还宿醉未醒呢。”

这时麦克出现了,也是连打着哈欠。他手中端着杯浓咖啡,穿着一件很帅的外袍。他看起来一脸病容,却很吸引人——他的笑就像往常一般迷人。罗莎蒙穿着一件黑裙子,一件有点脏的黄色套头衫,安惠所先生判断里面一定是空空如也。

这位严谨、挑剔的大律师一点也不赞同这对年轻夫妇的生活方式。这伦敦西南区的公寓一楼——酒瓶、玻璃杯和烟蒂到处都是,一片狼藉——一股陈腐的味道,到处都是灰尘,零乱不堪。

在这种叫人提不起神的环境里,罗莎蒙和麦克美丽的容貌像两朵盛开的花朵。他们确是非常漂亮的一对,而且他们似乎,安惠所先生心想,彼此非常喜欢对方。罗莎蒙的确是非常喜欢麦克。

“亲的,"她说,"你想不想喝一点香槟?只是用来提提神同时向未来致敬。啊,安惠所先生,理查舅舅留给我们那些可的钱,实在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安惠所先生注意到麦克很快地,近乎陰晦地皱了一下眉头,可是罗莎蒙并没注意到,她继续沉着说:

“因为有一出戏很有希望成功。麦克有优先权买下来。他可以演一个最好的角色,甚至我也有个小角色可演。是有关一个年轻罪犯的故事,你知道,他真是圣人——充满了最摩登的创意。”

“也许是吧,"安惠所先生僵硬地说。

“他抢劫,你知道,他杀人,警方还有整个社会都在追捕他——然后到了最后结尾时,他创造了奇迹。”

安惠所先生愤愤地默默坐着。这些年轻的白痴散播的荒谬、有毒的言论!而且竟然还写成剧本。

麦克-雪安话很少。他的脸仍然有点陰沉沉的。

“安惠所先生并不想听我们的狂想曲,罗莎蒙,"他说。"你闭闭嘴好让他告诉我们为什么他来找我们。”

“只有一两件小事,"安惠所先生说。"我刚从里契特-圣玛丽回来。”

“这么说来被谋杀的真是柯娜阿姨?我们在报纸上看过。我就说一定是,因为那是一个很稀有的名字。可怜的老柯娜阿姨。葬礼那天我看着她,心想她真是没见过世面,如果像她那样还不如死了好——而现在她真的死了。昨天晚上我告诉他们报上登的斧头谋杀案死者就是我的姨,他们还一点都不相信!他们只是大笑,不是吗,麦克?”

麦克-雪安没有回答,而罗莎蒙兴高采烈地说:

“两件谋杀案接踵而来。简直太过分了,不是吗?”

“别傻了,罗莎蒙,你的理查舅舅并不是被谋杀的。”

“哦,柯娜认为他是。”

安惠所先生插嘴问:

“你们葬礼过后就回伦敦来。是吧?”

“是的,我们跟你搭同一班火车。”

“当然……当然。我问你们因为我打过电话给你们,"他快速瞄了电话一眼——"葬礼过后第二天——事实上我找了几次,都没有人接。”

“噢,真是抱歉。那天我们在干什么?前天。我们在这里一直到快十二点,不是吗?然后你出去找罗森汉,然后你去跟奥斯卡一起吃午饭,而我出去看看能不能买些尼龙袜同时逛逛商店。我本来跟珍妮约好了,可是我们彼此错开了。对了,我逛了一下午的街——然后我们一起在卡斯提尔餐厅吃晚饭。我们大概十点回到这里,我想。”

“差不多,"麦克说。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安惠所先生。"你打电话给我们有什么事,先生?”

“噢,只是几点有关理查-亚伯尼瑟遗产的小事情——文件要签名——等等。”

罗莎蒙问:

“我们现在就可以拿到钱,或是还早得很?”

“我想,"安惠所先生说,"恐怕法律程序上总是会耽搁。”

“可是我们可以预支吧,不行吗?"罗莎蒙紧张地说,"麦克说可以。老实说这非常重要。因为那出戏。”

麦克愉快地说:

“噢,其实也不急。问题只是要不要优先买下来而已。”

“先付给你们一些钱相当容易,"安惠所先生说,"你们需要多少就先付多少-

“那就好了,"罗莎蒙松了一口气。她想起来加上句说:

“柯娜阿姨有没有留下任何钱?”

“一点点。她留给了你表姐苏珊。”

“为什么给苏珊,我倒真想知道!钱多吗?”

“几百英镑和一些家俱。”

“好家俱?”

“不,"安惠所先生说。

罗莎蒙失去兴趣。"真是非常奇怪,不是吗?"她说。"葬礼过后,柯娜还在那里,突然冒出-他是被谋杀的!-然后,就在第二天,她自己就被谋杀了!我是说,很奇怪,不是吗?”

在安惠所先生开口之前,有一阵令人有点不舒服的沉默,他平静地说:

“是的,的确非常奇怪……”

安惠所先生暗自研究着苏珊-班克斯,她正生气勃勃地倾身过桌面讲话。

没有罗莎蒙的美丽。不过这是一张吸引人的脸,安惠所先生认为,它的魅力来自她的活力。唇线丰腴,这是一张很有女人味的嘴,而且她的身体更是女人味十足——绝对是如此。然而在许多方面,苏珊都令他想起了她的伯父,理查-亚伯尼瑟。她的头形,她的下巴轮廓,她深邃闪亮的眼睛。她具有理查一样支配人的个,一样充沛的力,一样正确、有远见的判断力。在年轻一代三个人当中,她似乎是唯一具有使亚伯尼瑟家族致富的那种气魄的人。理查是否曾经在这位侄女身上看出跟他类似的气质?安惠所先生心想他一定看出来了。理查一向就很于判断人的个。这位当然正是他要找的。然而,在他遗嘱里,理查-亚伯尼瑟并没有特别优惠她。安惠所相信,他不信任乔治,略过那美丽的傻瓜罗莎蒙不提——难道他不能在苏珊身上发现他要找的——一个具有他一样气质的继承人?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原因一定是——对了,合乎逻辑——她的丈夫……

安惠所先生的目光轻柔得扫过苏珊的肩头落在葛瑞格-班克斯的身上,他心不在焉的站在那里削着一支铅笔。

一个有着一头红黄色头发、瘦长、脸色苍白、没有什么特色的年轻人。在苏珊色彩浓厚的个掩盖之下实在很难了解他本人是个怎么样的人。难以捉摸的家伙——相当怡人,随时准备附和——一个唯唯诺诺的"是"先生。然而这样的描述似乎还不尽人意。葛瑞格-班克斯的谦逊之中带着某种暧昧 的不安。他不是一个匹配的对象——然而苏珊坚持嫁给他——不顾一切反对——为什么?她看中他什么?

如今,婚后六个月——"她为这家伙疯狂,"安惠所先生在心里自言自语。他看得出来。很多婚姻出问题的太太都去找过伯纳德-安惠所公司。狂着先生后来才发现根本不值得一的太太,对表面上看起来很有魅力、完美无瑕的先生感到厌烦、恶心的太太。女人到底看中了某些特别的男人什么,是超出具有一般智能的男人理解范围之外的。就是这样。一个在其他每一方面都很聪明的女人,在碰上了某些特别的男人时,都可能变成一个十足的傻瓜。苏珊,安惠所先生心想,就是这种女人之一。对她来说,这个世界就是绕着葛瑞格而转,而这是非常危险的现象。

苏珊加重语气,愤慨地说着。

“——因为这太丢脸了。你记得去年在约克郡被谋杀的那个女人吧?连个凶手的影子都没捉到。还有在糖果店里被黑鬼杀害的老妇人,他们拘留了某个人,然后又放他走了!”

“要有证据才行,我的好女孩,"安惠所先生说。

苏珊没听他的。"还有一个案子——一个退休护士 ——用一把小手斧或大斧头——就像柯娜姑一样。”

“老天,你好像对这些罪案相当有研究,苏珊,"安惠所先生和气地说。

“自然会记得这些事——而且在有某一个自家人被杀害——又是非常相似的方式时——我是说,这显示一定有很多那种人在乡间游荡,破门而入,攻击孤单的妇女——而警方竟然不闻不问!”

安惠所显示摇摇头。

“不要小看警方,苏珊。他们是一帮非常明、有耐心的人——而且执着。只是因为报纸上没有再提起,并不表示一个案子了结。差太远了。”

“然而每年还是有几百件没破的案子。”

“几百件?"安惠所先生一脸怀疑。"是有几件没错。不过有很多时候警方知道谁犯了罪却苦于证据不足无法起诉。”

“我不相信,"苏珊说。"我相信如果你确切知道谁犯了罪你总是能找到证据。”

“我怀疑。"安惠所先生若有所思地说。"我非常怀疑……”

“他们有没有任何概念——柯娜姑的案子——可能是谁干的?”

“这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他们也不会告诉我——而且时候还早——你得记住,这件谋杀案前天才发生的。”

“一定是某一种人,"苏珊感慨地说,"一个惨无人道,也许有点痴呆的类型——一个退伍军人或是*逃犯。我是说竟然用斧头那样——”

安惠所先生表情有点滑稽,扬起眉头喃喃念道:

“丽姬-波登拿斧头

砍她父亲四十下

当她看到她的杰作

又砍了她母亲四十一下”

“噢,"苏珊气得脸色涨红,"柯娜又没有亲戚跟她住在一起——除非你指的是她的伴从。而且不管怎么样,丽姬-波登后来被释放了。没有人确实知道她沙了她的父亲和继母。”

“这确是一首相当损人名节的歪诗,"安惠所先生说。

“你的意思是真的是那个伴从下的手?柯娜有没有留给她任何东西?”

“一个不值什么钱的石榴石胸针和一些只有纪念价值的渔村写生画。”

“除非是白痴——谋杀总得有个动机。”

安惠所先生低声轻笑几声。

“就目前所知,唯一有动机的人是你,我的好苏珊。”

“这是什么话?"葛瑞格突然走向前来。他有如大梦初醒。他的眼睛露出凶光。他突然不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背景人物。"苏珊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意思——说这种话?”

苏珊突然说:

“住嘴,葛瑞格,安惠所先生并没有任何意思——”

“只是开个玩笑,"安惠所先生道歉地说。"恐怕不怎么高明。柯娜把她的财产,悉数遗留给你,苏珊。不过对一位刚刚继承了几十万英镑的年轻女士来说,一份最多不过几百英镑的遗产,恐怕不足以构成谋杀的动机。”

“她把她的钱留给我?"苏珊语气惊讶。"真是奇怪。她甚至可以说不认识我。你想,她为什么这样做?”

“我想她听说你的婚姻——呃——有点困难。"葛瑞格回去继续削他的铅笔,一脸陰沉。"她自己的婚姻也曾出过一些麻烦——我想她有同病相怜之感。”

苏珊蛮有兴趣地问:

“她嫁给了一个一家人都不中意的艺术家,是吧?他是不是个好艺术家?”

安惠所先生断然地摇头。

“她住的地方还有没有他的画?”

“有。”

“那么我会自己判断,"苏珊说。

安惠所先生对着苏珊坚毅的下巴微微一笑。

“就这么办吧。无疑的,我是个老古板,对艺术的看法十足的守旧,不可救药,不过我真的不认为你能驳倒我的看法。”

“我想我该到那里去一趟,看看是个什么样子。现在那里有人吗?”

“我已安排纪尔克莉斯小姐留在那里,直到我进一步的通知。”

葛瑞格说:“她的胆子一定不小——留在谋杀案的房子里。”

“我该说,纪尔克莉斯小姐是个相当明理的女人。此外,"律师冷淡地加上一句,"我不认为在她找到新工作之前她有其他任何地方可去。”

“这么说柯娜姑一死就让她放单了?她——她和柯娜姑——亲密吗——”

安惠所先生好奇地注视着她。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还算亲密,我想,"他说。"她从没把纪尔克莉斯小姐当佣人看待。”

“也许对待她比那样糟糕,"苏珊说,"时下这些可怜的所谓-淑女-们是被社会遗弃的一群。我会试看看帮她找个高尚的工作。这不难办。任何愿意做点家事和做做饭的人都像黄金一样值钱——她做饭吧?”

“噢是的。我想她不愿意做她所谓的——呃——粗重的。我恐怕不太明白什么是-粗重的。”

苏珊的表情显得更加有兴趣。

安惠所先生看下腕表说:

“你姑指定提莫西做她的遗嘱执行人。”

“提莫西,"苏珊不屑地说。"提莫西伯伯真是一个谜。没有人曾经见过他。”

“可以这么说。"安惠所先生又瞄了一眼腕表。"我今天下午要去看他。我会告诉他你决定到你姑住的地方去一趟。”

“我只去一两天的时间,我想。我不想离开伦敦太久。我的事情很忙。我准备做生意。”

安惠所先生看看这小公寓里的狭窄客厅。显然葛瑞格和苏珊日子并不好过。他知道,她父亲把大部分钱都花光了。他没有照顾到他女儿。

“你的未来计划是什么,但愿你不介意我问这个问题?”

“我看中了卡迪根街的某一处房地产。我想,如果必要,你可以预付我一些钱吧?我可能得先付人家订金。”

“这可以安排,"安惠所先生说。"葬礼过后第二天我打了几次电话给你——可是都没有人接。我想也许你想预支一点钱。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可能出去了。”

“噢没有,"苏珊很快地说。"我们整天都在。两个人都在。我们根本没出去。”

葛瑞格轻声说:

“你知道,苏珊,我想我们的电话那天一定出故障了。你还记得那天下午我想打到哈德公司去一直都打不通吧?我本来想找电信局来修,可是第二天早上就自己通了。”

“电话,"安惠所先生说,"有时候非常靠不住。”

苏珊突然说:

“柯娜姑怎么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我们是公证结婚的,而且并没有告诉任何人,直到后来——”

“我想可能是理查告诉她的。她大概三个星期前才改立遗嘱。(旧遗嘱是把一切留给神智学学会)——差不多就在他去看她的时候。”

苏珊一脸惊吓。

“理查伯伯去看她?我不知道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安惠所先生说。

“那么是——”

“是什么?”

“没什么,"苏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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