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只能说一声辜负你,思想呵!任你怒潮般卷来,又轻烟般散去。沉想中,凝眸里,只这一束残花,几张碎纸,都深深的受了你的赠与。也曾几度思量过,难道是时间不容?难道是我自...
只能说一声辜负你,
思想呵!
任你怒潮般卷来,
又轻烟般散去。
沉想中,
凝眸里,
只这一束残花,
几张碎纸,
都深深的受了你的赠与。
也曾几度思量过,
难道是时间不容?
难道是我自己心情倦慵?
便听凭你
乘兴而来,
无聊又去。
还是你充满了
无边微妙,无限神奇;
只答我心中膜拜。
难役使世间的语言文字
说与旁人?
思想呵!
无可奈何,
只能辜负你,
这枝不听命的笔儿
难将你我连在一起。
十二,二九,一九二一
(本篇最初发表于《时事新报·学灯》1922年1月14日,后收入诗集《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