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当公鸡响亮悠长的鸣叫打破这个现在被黑暗覆盖的天空,你将永远不会笑了,我也将永远看不到那张枯黄而张皱纹横生的面庞了。黑暗之中,一群人拿着火把在一片片浓密的玉米地里...
当公鸡响亮悠长的鸣叫打破这个现在被黑暗覆盖的天空,你将永远不会笑了,我也将永远看不到那张枯黄而张皱纹横生的面庞了。黑暗之中,一群人拿着火把在一片片浓密的玉米地里穿梭,火光闪烁跳跃的移动着。脚下是被暴雨冲刷了几天的泥泞小路,又黏又湿的泥土不是向我那双已经不堪重负的脚上增加重量。可我还是艰难而又蹒跚的跟着队伍走。而你却是被人抬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在这个黑暗肆无忌惮的吞噬一切的时刻,我们却在黑暗的道路上摸索着终点的方向。这个终点是我们短暂的终点,却是你将永远长眠的地方。你走了,在那个明媚的午后。当我走进那个你生命最后滞留的房间的时候,等待我的只有那张横放着的洁白的灵布。我没有勇气掀开它看看你离世时的面容,他们说你没有笑只有双唇微微张起。你是要向我们述说什么吗?可是你为什么不笑,那样你将永远不会笑了。当你不会笑了的时候,我才会真正想起你的笑。
那时,所有人都离开了你所在的地方,去了那并不遥远的繁华城市。只有你孤零零的一个人住着,守着那座和你一样苍老的草房:凌乱的稻草随意杂乱的铺顶,墙壁是干裂的泥土涂刷的竹墙。你就这样在里面住了好久。我至今无法想像你那么不灵便的身体是怎样自己洗衣做饭;无法想像年近花甲的你是如何每天去田里耕种……但我可以详见你是如何在子女曾住过的草房边徘徊的惆怅;可以想见你是如何在昔日子孙嬉戏。打闹的院子里一遍遍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