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读苏轼的《九日黄楼作》,突发奇想:如果我是苏轼……突然,我被吸进了一个黑洞里,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正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大群穿着官服的人进来了,那个站在最前面的人拿出一卷卷轴,说道:“皇帝有旨。”因为看过太多宫廷剧,我条件反射地跪下了。那太监打开卷轴继续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特命苏东坡为徐州太守,钦此。”当我正在惊讶自己穿越的时候,那太监己笑着道:“苏太守,您呢,就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走马上任吧。”这下,我才反应过来,我是苏轼了!是大才子苏东坡了!但我随即又意识到不能太过兴奋,坐着马车去了徐州。那一年是1077年。
刚到徐州,没过几天好日子,竟然迎来了洪水。中秋刚过,徐州连续大暴雨,徐州成了一座水城,街道成了河道,卷入急流洪水中的穷苦老百姓,不计其数。我一开始手足无措,但随即便冷静下来,派善习水者划船进行打捞,救活者无数。但雪上加霜的是八月二十一日,黄河在距徐州城北五十华里处的曹村处决口,滔滔黄河水向东泛滥,在黄淮平原横冲直撞,蔓延几百里。洪水到达徐州城,直淹东南北面,而被西面的云龙山挡住,水位不断升高。九月初,徐州城外的水位达到9.6米,比城内平均高出3.6米。若是水漫过护堤,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城中的有钱人家争相出城避水,我明白,这样一来,一定会导致民心大乱,洪水来时徐州必然不保,我只好对富人们说:“洪水已至城下,你们即使逃出去,一旦洪水淹没徐州,你们的家产也完了,现在只能动员所有人力,筑堤防洪,护城护家。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参加筑堤,不得有误,违者严办!”我派衙役鸣锣通知全城人民,团结抗洪,要死抗硬守,并派通判以下官佐,分段把守每一片城墙。人心齐,士气高,很快城东南筑起一道护城长堤,总算拦住了黄河水,保护了徐州城的安全。
这时,皇帝下了道圣旨,盛赞了我在抗洪中的功绩,拨款三万多贯钱,得到了一千八百石粮食。我用这些在城市的东南建造了防洪土坝。修好了堤坝,感觉还没有尽意,就拆除了在破旧不堪的戏马台,修建了一座三十三米的楼阁,并别出心裁地用黄土刷墙,名黄楼。黄楼建成那天,我即兴赋诗一首《九日黄楼作》:“去年重阳不可说,南城夜半千沤发。水穿城下作雷鸣,泥满城头飞雨滑。黄花白酒无人问,日暮归来洗靴袜。”
我又一次跌入了那个黑洞,当我再次站稳时,发现我正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眼前铺开的正好是苏轼的《九日黄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