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给人带来的第一次反应便是捏住鼻子,吐吐舌头,它那黑黝黝的汤汁更是让人难以忍受,虽然它苦口良药,但人们仍喜欢那西药,可我却对它的味道刻骨铭心。
记得七、八岁时,我的嘴老是起皮,干得难受,母亲十分心疼,便给我熬那一种中药喝,我能忍受嘴给我带来的痛苦却受不了那久而不散中药的味道。面对一碗漂浮着阴云的中药,我总是逃避,但妈妈却有办法,她让我嘴里先含一嘴糖,然后再喝一口中药,虽味依然苦涩,但比起那“原汁原味”好了不少,但我依然很少去喝。于是,每天晚上妈妈主要的事情便是来哄我去吃药,她总是先喝一口,然后说:“好不容易熬的,喝吧!”我一直以为她是怕浪费才让我喝的,直到那一次。
到了晚上,我依然等待一次“苦难”,却迟迟不来,后来妈妈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妈妈粗心忘了一剂中药,熬完才知道,于是便倒了,她怕产生什么副作用于是倒了。但我却庆幸自己的好运,直到这我才知道妈妈多么的爱我!
我的干唇病总是要持续一春天,妈妈说,这是春天干的原因,这一段时间妈妈可累坏了,她总是要熬一两个小时的药,经常被烟弄的红红的,像是刚流过泪,母亲身上也总有一股中药味,我却渐渐的离不开每天晚上与妈妈争执,然后吃药的时光,中哟需要用土炉去熬,所以妈妈总要去摇动她手中的那把蒲扇,所以我总是说妈妈不到夏天却干夏天干的事,妈妈经常被烟呛到,但她却从不向我抱怨,假如是我,我早就发脾气了。在妈妈的呵护下,我的病慢慢好了,中药的熬剩过程终止了。
我的病一支连续几个春天,妈妈也跟着忙活几个春天,后来,我用唇膏来预防,慢慢也变好了,我终于告别的了中药!母亲也告别了那一段繁重的工作。
一直到现在我再也没喝过中药,妈妈也不再劳累,我却怀念那中药的味道,我感觉那苦涩不再存在。在我身上游来游去的却是一股甘醇。一股像乳汁的甘醇,那汁的颜色在我看来是那么的质朴、纯正。
虽然我再也没有喝过中药,但妈妈却是一碗更好的中药,她才是真正的苦口良药,她总是会让我感到有时若隐若现,有时却十分强烈的中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