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应该有*,阳光和一朵小小的花儿
——安徒生
漫长而又无聊的暑假把我带到了那个我曾经恨过的学校。
站在学校外高高的铁栏杆外,随风摆动的柳枝似乎又让我看到了那年的三个人。三个好朋友因为一些矛盾,就此宣布不再是朋友,关系在那跌入谷底。可谁又知道那天三个人心里是多么的难受,哭的有多伤心。三年了,三个好朋友头一次大吵,倔强的我们谁都不肯在别人面前哭。此后每每经过那,总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心里总不是滋味。回家了,在纸上不断的写着:是我遭报应了……这大概就是上帝的安排吧,可我始终无法接受,于是我擦干泪逃过那脆弱的友谊。
望眼穿过铁栏杆,200米的跑道让我想起了那年那个任性的我。要开运动会了,班里报名参加的人却寥寥无几,为了凑足人数,班主任竟然让一向讨厌体育的我参加了,而且是1500米的长跑。在班主任的一番思想工作下,勉强答应了,可心中还是一阵不满。在领号码布的时候,我因为心中的不满,当着全班五十多同学的面,生气的说:“反正又不是我自愿要参加的,凭什么要我去啊?!”这让班主任尴尬的不知所措。即使这样对老师说了,可是心里还是极度不平衡,几番心理斗争,最终还是站在了比赛场地。可是刚起跑,瘦小的我就被挤到了最后。跑道似乎变得那么漫长,意识已被疲惫淹没,除了欲迸心跳,微冷的风擦过耳边,几个观看者的冷嘲热讽终于给我一个爆发怒火的理由,为了逃避嘲讽和冷眼,我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跑道,像个逃兵。
穿过栏杆,操场的尽头,那白色的建筑物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依然那么熟悉,保存着我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那年的那个办公室里,老师气愤的指着我骂,只是因为我我没有回答出一道题,或者说她只是不想让我再呆在她家学习而已。我一直认为她是个有严重偏见心,一个长着势利眼的老师。她曾不只一次把我叫到办公室,我总是因为她是我老师,而一再忍着。那天,我似乎忘了一切,莫名的委屈再也受不了压抑,愤怒占据了整个头脑,最终摧毁性的爆发。然而,她还在唾沫四溅的骂着我。气急败坏的我,留下一句,我瞧不起你!然后跑了出去。
搭上回家的公交车,窗外掠过的人和物,我希望这些糟糕的过去可以这样简简单单的抛在路上,被我遗忘。抬头的刹那间,瞥见前方拐角处,一袭白裙被飞驰而过的汽车撞倒在地上。红色开始肆无忌惮的渲染那白裙,人们开始慌乱,我仿佛看到白裙游荡在生与死之间。生命难道真的如此脆弱,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些记忆,让我伤透了心,我心里的那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啊:所有的童话故事都是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即使是彼得潘,最后只是一个人留在了永无岛,一定也很快乐,因为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不懂得悲伤,不懂得爱,不懂得烦恼的孩子。我们不是彼得潘,也不能到达右手第二条街,一直走到天亮的那个永无岛,我们都要长大,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我是个失败者,只能逃跑,恍惚逃过初中,逃过失败,然后逃过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