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一个早晨,我的房间,一片漆黑——窗帘是拉着的。突然,门开了,一个黑影闪进来,把我从床上揪起——那是我妈。她手持一份红头文件:“看看,没几天就开学了!”
于是乎,我戴上眼镜,很仔细的阅读了一遍,“哦”。眼前一黑——又睡着了。“算了,反正又不是我军训!!!”我从床上“腾”的一下跳起来:“什么?要军训了?!”
是的,要进行前辈们口中那“恐怖”的军训了。那据说是每时每刻都有人晕倒,每分每秒都有人挨罚。大太阳底下罚站啊……啧啧……我承认,那是我很不以为然,但是现在却是身身冷汗。军什么训啊!不行,我得想个法子。于是,我开始注视着天外那灰蒙蒙的天——拜托了,下雨吧。
嗯,下雨了……好吧,真的下雨了。一夜的叮叮咚咚,早上,雨停了。我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开始向学校挺近。
军训开始了。
“教官好!”咦?这教官怎么这么眼熟?哦,对了,电视上的兵哥都这个模样。好了,切入正题。今天是军训的第一天,教官先教我们基本功——站军姿。要领不多提,想复习的回去百度。教完呢就开始练了,不多,5分钟。今天阴天,应该不会晒晕倒的,但我为了防晕(咱没站过不是!),我开始在心里读秒。
“好,都有了,停!”教官休息的口令。
“啊!我怎么才数了160秒?”我悲剧地脱口而出。
“要不”,教官阴笑道,“咱再来来?”
全班的目光刺向我。
“不……不用了……”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立正稍息,转身跨列,蹲下起立敬礼等繁杂的项目,还算比较平静了。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为了追求教官说的“靠脚要掷地有声”。我的脚,跺疼了……
难题来了。练完起步走以后,我抬头,看见那块硕大的乌云,我就知道,它要来了,它来了,它的确来了,它叫“正步走”。和一切学的科目一样,先交要领,后练习。
“都有了,预备,一、二、一,一、二——”
万恶的教官不喊了,而同学们早已把脚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是谁叫你们放下的?!复原!5分钟!”
历史证明,祸不单行。刚才还是那一片硕大的乌云,忽然就年老体衰,如此这般的就告老还乡了。留给我们的,是灿烂的阳光。那阳光晒在我们身上,照进我们心里,整的俺们…热死了……
终于,我们取得了真经,修成了正果。军训,也该有个了结了。
又是一个阴天,压抑又不乏清新的空气。我来到操场,占到划定的地方,军训会操马上要开始了,就在这个操场。
会操开始了,升旗,奏乐,阅“兵”。到我们了,我以我自己所能,走最标准的步子、“一……二……”转头,敬礼。主席台上,是一群我不认识的人,向我挥一挥衣袖,满天都是乌云。他们是领导,他们是首长。不知怎的,我突然有了一种很不爽的感觉:我觉得,台上的应该是领导,更应该是教官们,我向他们敬礼,他们向我挥手;我认得他,想必他也认得我。而不是这些陌生而相似的人。
与校长说完最后一个字同时的,雨滴儿们摆脱了乌云的臂膀,掉了下来。
“全部回教室!”
“哎呀呀……下大雨了快跑……”
……
军训结束了。他生于一场大雨,又死于一场大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教官都走了,我知道我认识他,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学的全忘了,我不记得我学过什么,但我知道做什么都少不了刚毅和坚韧。
要向军人一样,不抛弃,不放弃。
我知道,我一定知道,我必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