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近年来读过不少传记和回忆录,如果对传主或作者稍有了解,往往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一是倍感亲切,因为所传所忆加深了自己以往的感受;一是恍若隔世,因为所传所忆居然与...
近年来读过不少传记和回忆录,如果对传主或作者稍有了解,往往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一是倍感亲切,因为所传所忆加深了自己以往的感受;一是恍若隔世,因为所传所忆居然与原有印象完全不符。对其矫揉造作、涂脂抹粉处更觉恶心。有些书结构机巧,文字可读,如果用于写小说散文,或许称得上佳作。但传说和回忆录应属纪实,离开了真实,还有什么意义?海外某女士前些时著书,自称为某人私生女,轰动一时。面对各方质疑,该女言之凿凿,声称完全事实。无奈漏洞百出,以后不得不改口,称之为文学作品,令人嗤鼻。20年前,我有幸去芝加哥大学向何炳棣先生求教,又蒙先生慨允翻译他的名著1368-1953年中国人口研究,前几年他来上海时也有机会谒见,对他的求真学风、率真态度有切身体会。现在读到他的读史阅世六十年,印象最深的也还是他的真。何先生对史学的贡献自不待言,如前面提到的那本名著出版于1959年,但迄今无人超越。我与同人研究中国人口史粗有成绩,在理论和方法上多以此书为基础。但何先生在“阅世”方面也有其特立独行:他在清华求学时的***态度,曾被左派列为“反动”。而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全力投入“保钓(鱼岛)”运动。“***”后期他是最早访华的旅美学者之一,并且通过发表文章、作讲演,盛赞新中国的成就。1979年*访美时,他曾以全美华人协会副会长身份主持欢迎宴会。他于1975——1976年度当选为美国亚洲学会会长,是迄今唯一的华裔会长。作为*“中研院”院士,却断绝联系达22年,晚年才重新恢复。对此,他都没有回避,有的还作了相当详细却令人信服的真相说明。就是暂时不想说的,也态度明确,如对有的文章“愿意把它忘掉”,“因为它虽有史实与感情,但对国内新气象只看到表面,未能探索新气象底层真正的动机”。所以我应该将此书推荐给史学界以外的读者。(本文作者系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