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欠”一连三个喷嚏。“不行,一定感冒了!”妈妈不放心地说,“这几天是流感多发季节,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看。”——医院?那不是要打针吗?我听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沙发上跳起来,像吃了摇头丸似的拼命摇摆着头,不知喊了多少个“不要”才停下来,我把已摇得昏头转向的小脑袋转向妈妈,只见妈妈铁了心似的一只手拉着我往外拽,就这样,一拉一拽,妈妈把我拖到了医院的门口。
此时,豆大的汗水已挂满妈妈的额头,一颗一颗顺着脸颊往下滴落,她好不容易才模模糊糊的吐出一句话:“唉——你妈老啦,都拖不动你了。”我看着妈妈气喘吁吁的样子,心里不禁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酸味,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医院内,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用手捂住嘴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来回穿梭在走廊里,病室里躺着病人,病室外、过道里也躺着病人,里一屋,外一屋,一层连着一层。看着护士阿姨熟练的拿起尖尖的针头一扎一拔,我的腿直打哆嗦,虽然在针扎进血管只用了短短几秒钟时间,但是在我的眼里却是十分漫长的,暗自思索:一定很疼吧!要是待会我打会不会也是也是那么疼呢?想到这里,我更加害怕了。妈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的抚摸着我的头,说:“别担心,虽然看起来疼但是一点都不疼喔。”妈妈冲着我笑了笑,可见我半天不吱声,心一横说:“打完针,妈妈带你去买玩具,好不好?”我听了爽快地答应了,可是话音刚落我又后悔了,但是说出来的话是不能收回的。
挂完号,妈妈拉着我的手走向注射室,今天前来看病的人很多,从屋内排到屋外,眼看着队伍慢慢的前进,我的心,跳动的愈加猛烈,一下两下,终于来到了屋内,我静静的坐在独木凳上双手捏着妈妈的大手,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护士阿姨娴熟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细细的新针管,然后将一小瓶药水灌进针管内,看着看着我的腿又再一次打哆嗦了,护士阿姨好像知道我的心思似的,露出迷人的微笑,温柔地对我说:“不疼,就一下好啦。”可是看着从屋内出来的人要不是挂着红肿的眼睛就是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我能不紧张吗?可此时我只好紧紧合上双眼,做好了最痛苦的准备。就当针离我的皮肤只有一毫米之差时,忽然,从我的眼眶里流出了一滴似珍珠的眼泪,妈妈见到了,说:“哭什么呢?还没打啦!”我这才睁看眼一看,真的哩!虚惊一场呀!但很快我又紧张起来了,只见护士阿姨把针扎进血管,仿佛一阵凉意注进我的身躯一样,看来,第一次打针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出医院后,我如愿以偿得到了我心爱的玩具,我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紧紧的搂住玩具,傻傻地问道:“妈妈,再带我打一次针,然后又可以给我买玩具啦。”妈妈听了,哭笑不得。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怕打针了。
就是我第一次打针的经历,至今让我记忆犹新。